除非对方修为已经压他好几个境界了。
自己的武器感受到危险,临阵倒戈。
他已经是炼虚期,这也是他被委托看护这枚神骨的原因。
比他高几个境界,难道是渡劫期?
可现世渡劫期的人寥寥无几,面前的男人跟这些渡劫期的大能一个也对不上。
他一时竟不知道自己惹了谁。
这会不仅是寒气从后背窜到头顶,他感觉自己膝盖一软,踉跄着身形,砰得一声跪地。
刚刚色胆已经碎成了一片渣,领队绞尽脑汁地想解释。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找出个理由。
陆渊面色不善,朝着护卫看来,没什么感情的黑眼睛跟看着死人一般。
仿佛带着最后的耐心,他低沉的语气裹挟着不寒而栗的煞气,“还不快滚。”
随着他的松口,长剑当啷落地,可怕磅礴的威压顿时消失了。
一群人见此情景,立刻连滚带爬地跑了。
除了有几个人还记得把自己的武器从地上捡走,其余的长剑都被主人头也不回地扔下了。
陆渊把陵川渡从怀里放出来,沉默地看着自己被揪得乱做一团的外袍。
陵川渡迟缓地眨了下眼,还没有从刚刚的事里缓过神来。
“现在知道怕了?”陆渊听不出什么喜怒地问道。
陵川渡俊美的脸上还是带着未知的懵懂,苍白的下颌上印着清晰的指痕。
陆渊眸色变得更沉郁了。
若是那天他病的时候,在他身边不是自己,是旁人会怎么样?
也会那么听话地跟着别人走么?
也会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毕竟陵川渡现在就像是一副空白的画卷,可以任意被涂上任何的颜色。
陆渊思及此处,心底升起一点隐秘的烦躁,他唇角牵起冰冷的弧度,试图压下那异样的躁郁,“下次还乱跑么?嗯?”
陵川渡心慌得厉害,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了,可是要是这时候服软,必定日后只能跟师尊待在一起了。
他嘴唇动了动,还是固执地保持着缄默。
果然……又开始不说话了。
陆渊敛下表情,他喜怒难辨地说了一句:“随便你。”
他转身就走,没再看对方一眼。
系统冒了个头出来,斟酌着语气说:【我以为你刚刚会把他们都杀了。】
陆渊眉心拧了拧,“在这个地方杀了他们除了引起躁动,没有任何好处。”
若是引来一群晧天仙盟的人,他的身份势必也是暴露了。
可是现在之前的事情未了,仙盟内部也不知道是否有人跟他前世陨落有关。
他记忆缺失想隐在暗处,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