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连走带拐的被拉到巷子口,远处晨阳已经升起,微风吹来带起热意,河面上的鱼浮在水面上呼吸。
赵乐自下而上看袁祈轻眯的眼角,安慰说,“影青就是这么个脾气,除了对纪组态度好点。我跟琥珀都懒得理他,等琥珀回来,咱们一起揍他一顿给你出出气。”
袁祈松开他胳膊,垂在身侧的指尖搓捏了下,继续向前走,脑子里浮现出今早窗前画面。
“他也喜欢你们纪组?”
赵乐狐疑:“什么叫也,还有谁?”
袁祈:“……”
“没谁。”他清了下嗓子随口搪塞,“你之前不是也说挺喜欢你们领导的吗。”
赵乐理所当然道:“给钱多啊,谁不喜欢。”
袁祈心说你的喜欢跟我说的喜欢应该不是一个意思。
赵乐这人的感觉太敏锐了,袁祈不敢直接问,又拐弯抹角地说:“你上次跟我讲的,纪组为工作献身,他除了色诱玛瑙簪子,还色诱过别的什么吗?”
他想知道,影青那份过度的忠诚,以及自己现在旁敲侧击的试探,是不是陷入诱惑陷阱之后的结果。
“啊?”
赵乐没料到他会把“色诱”这个词用在纪宁身上,“你乱想什么呢。”
“上次是那个玛瑙簪子看上了我们纪组,我们纪组工作态度诚恳,不惜牺牲色相。”
袁祈:“对,不是你说的,你们纪组跟着上床了吗。”
赵乐:“是啊,上床坐了坐,结果那簪子得寸进尺,不仅贪图他的美色,还要贪图他的肉体。我们纪组那是谁,二话不说就把她掐死了。”
“强行镇压,石头碎成了好多片,琥珀拿着5o2粘了一个星期,太惨了。”
“上床……坐坐?”
短短四个字袁祈用了十八个拐弯来表示自己的惊诧程度。
赵乐:“不然呢?你以为呢?我们纪组要是会色诱别人,母猪都能上树了,而且,就他这条件,往公园门口椅子上坐坐那都是椅子高攀了。”
袁祈:“……”
他直勾勾盯着眼前地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半晌后,袁祈停下脚步,缓慢闭上眼睛。
但凡赵乐多说两个字,他又怎么会任由色欲驰骋对纪宁轻挑。
赵乐这次算是坑了他把大的,袁祈几乎是咬着牙,盯向赵乐问:“你知道上床坐坐跟上床,虽然只差了两个字,但意思差别很大吗?”
赵乐摊手表示很无辜,“我也没想到你脑子那么脏,我就说了上床,你就脑补出了后来那么多不干净的东西。难道对于你们人类来说,上床就是要做那事儿的意思吗?你们人类可真糜烂啊。”
“再说了,你就看我们纪组每天生人勿进的那副样子,像是知情识趣能跟人做那事儿的人吗?”
袁祈心说不好意思,昨天晚上之前我确实想不出来,但现在完全能知道了。
他胸口闷了口不上不下的气,不想继续跟赵乐这个傻逼纠缠“上床”的问题,“那你们纪组跟影青又是什么关系,我看影青跟着魔一样对他死心塌地?”
赵乐:“啊?”
他不理解地回:“同事啊。”
袁祈问:“只是同事?”
赵乐更加费解:“不然呢?”他想了想说:“影青吧,慕强心理很重,当初他进第八组,是被纪组掐住脖子摁进墙里锤掉了半条命才自愿加入的。”
袁祈:“……”
“都锤进墙里了,还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