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悦接过她手中的册书,又低头让其戴上红绸,客气道:“借大人吉言。”
见凌悦如此淡然,为女子不由得赏识几分,“小凌大人客气了,马匹已经备好,请您同我入宫面圣。”
凌悦态度依旧谦卑:“有劳大人。”
从这破败小院中离开,凌府的家仆侍卫惊讶之余却是深深的恐慌。
因为凌悦的不受重视,他们对待对方多少轻慢,如今凌悦一朝得势,他们自然害怕受到报复。
当然也不全是这些眼神。
凌悦看见凌雅眼中的喜悦,忍不住停下脚步,淡然的脸上露出微笑:“嫡姐在家等我回来。”
凌雅一愣,似是没想到妹妹会停下来与她打招呼,她笑了笑:“嗯,行事谨慎些,莫像上次那般迷了路。”
哪壶不开提哪壶。
上次可是跌了一个大跤,差点连命都没了,好在她机灵。
凌悦有些尴尬,匆忙点头后就往外走。
在场之人没有凌复,但是有谁在乎呢。
骑上马,凌悦往皇宫的方向而去,雪还在下,但是挡不住百姓的热情,他们纷纷挤在街边想要一赌状元的风采。
“这是状元吗?模样看起来像是探花。”
“是状元,凌府的二小姐。”
“嗯?她会武?”
“长公主亲自下场考验,不会有错。”
“听说能和长公主打得有来有回呢,嘶!这才十八岁,她还未成亲吧?”
“省省吧,人家是将门之后,你家虽有点小钱,但哪配得上人家家世。”
“唉,你说的也是,不知道这好女子最后花落谁家。”
“你们倒是看戏,我把身家都投在王澜身上,可没想到中途冒出个凌悦,整个赌场就一个人赌凌悦,其他人都赔死了。”
“啊?那赌凌悦那人投注多少?”
“一千两啊!整整一千两。”
凌悦有些愣怔,此情此景在前世也常见,但那时她已经是家喻户晓的少年将军,人们对她已经很熟悉了。
且当时她心悦陆薇莹的事人人皆知,这种讨论家事的倒是少有。
意外的这种感觉还不错,仿佛挣脱前世的桎梏,奔向另一种可能。
还有这赌注之事为何?
隐约感觉到那下注之人就是长公主,可想明白之后凌悦才现自己被耍了。
虽然一千两和一万两她都赔不起,但那可是十倍啊,要真输了她一定会傻乎乎去赔这一万两的。
凌悦的表情顿时精彩起来,她想生气,但一想到对方是长公主,她那点气就没了。
招惹上这么一个祖宗也没办法了。
人生鼎沸融化了冬日的雪,喧闹中她逐渐靠近皇宫。
“喂!姓凌的!”
凌悦回头浅笑,勒紧马绳止步:“伤可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