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轻轻的敲打着手中的魔杖,成功让眼前争吵得越发激烈,眼看就要打起来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安静之后。
她如黑水晶一般的眼中掠过浮光,回忆起前些时候因为她成功的使出了呼神护卫而笑的癫狂,转眼又阴冷下来的里德尔说的的话。
“你竟然真的可以释放呼神护卫,真是想让无所不能的、正直无比的邓布利多看一看,一个熟练的释放死咒,却依旧能够使用呼神护卫的人,就在他学校中。”
说完后,他毫不在意的修复完身上破损的地方,变出一把椅子优雅的坐下。
“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早晚”他直直的看向她,英俊的脸庞变得扭曲起来“你也会变得和我一样。”
和他一样,
她可不会认为她也会蠢到分裂自己的灵魂,变成一个怪物,一个失败者。
这样想着的她,理所当然的也说出口了,然后换得了对方带着怒意的一个滚之后,就被拒绝进入了笔记本。
不过她也并不以为意,她在里德尔这里能得到的都已经差不多。
换句话说,他并没有多少用处了。
如果不是想着留一个实验材料,他大概早就被她‘不小心’销毁,然后交到邓布利多那里了。
毕竟,什么马尔福上一任家族死于不光彩的病什么的情报,对她并没什么用。
下了车站后,有许多同学上前与她道别,也有很多家长上前邀请她做客。
在一一或回应,或婉拒之后,高挑出众的马尔福家族也上前了。
礼貌的问好之后,她便真诚的感谢了纳西莎时不时寄来的小饼干,然后在卢修斯意味深长和德拉科欲言又止的表情中,婉拒了纳西莎的邀请,只说,要错过班车了。
一向不屑于麻瓜的纳西莎不太清楚麻瓜的班车,但是谁都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也就惋惜的微微俯下身,亲吻了她的脸颊后,笑着道别了。
而途经几次转车回到圣兰姆孤儿院的李二丫,在又处理了一些繁琐的事之后,才有空开始进行‘阿尼玛格斯’的准备工作。
等待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之后(从满月到满月),她才将嘴里持续含着的一片曼德拉草的单片叶子满月时取出,用一个水晶小药瓶装满唾液,将叶子浸泡在其中,让它接收纯净的月光。
然后对着月光照耀的水晶小药瓶加入一根她的头发与一银茶匙的露水,而这些露水也是她费力搜集自整整七天没有阳光或人类接触过的地方。
最后加入一个鬼脸天蛾的蛹。将此混合液放在安静、黑暗的地方,直到下一个雷电交加的暴风雨来临。
在耐心等待暴风雨来临的期间,每次日出日落时,她都会在现在被称作鬼屋的杜克夫人的房间遗址上将魔杖尖端指向心脏,并且口念咒语:“阿马多,阿尼莫,阿尼马多,阿尼玛格斯。”
她就这样持续在日出日落时反复念咒,直到某个时刻,当魔杖尖端碰触到胸口时,她感受到第二个心跳,有时比原本的心跳来得强烈,有时又微弱到几乎像是错觉。
英国的天空总是不见明媚,小雨不断,但是暴风雨却极少。
好在,她的运气不错。
十天后,不过傍晚的天空已经黑沉,时不时的有白色的闪电划破夜空,沉闷的空气中满蕴着水汽,合着黑沉的天空,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肆虐的狂风吹动着窗户的玻璃。
一阵吱吱作响中,捏破手中的带有隐身效果的炼金器具,她推开窗户,三四米的高度,她却宛如一只轻盈的猫一般,毫不费力的落在了草坪上。
外面还未落下雨,风却吹得人几乎站不住脚,她压抑住下意识的想拿出魔杖的举动,裹紧了睡袍,顶着狂风向杜克遗址敢去。
当雷声再次响起,闪电将天空照得发亮的时候,她终于赶到了地方,将水晶瓶从泥土中挖出,揣进怀里后,她又马不停蹄的朝着之前就物色好了的地方敢去
那是孤儿院新修建的训练馆,夜晚的时候便会锁上,很大程度是上可以确保会没人看见。
暴风雨来得很急,当她赶到训练馆的时候,已经湿透了。
但是她并没有在意,随意的擦去脸上的水珠后,先是探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人,接着她将准备好的炼金器具摆好,确保安全后,才拿出水晶瓶,无暇顾忌上面的泥土,直接拔出塞子,将血红色的魔药灌入喉咙中,说实话,即使为了生存吃下过不少难吃的食物,但是不得不说口中那如同腐烂了几周的腐肉一般的味道,还是令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呕吐。
但是时间不等人,暴风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过去。
她强行压下这股恶心感,抽出魔杖,将魔杖尖端指向心脏,念出那句熟悉的咒语:
“阿马多,阿尼莫,阿尼马多,阿尼玛格斯。”
第一个咒语结束时,即便外面风雨大作,但她还是清晰地感觉到了那有别于她的心脏跳动的另一个声音,并且它跳动的力量越来越大,逐渐盖住了她原本的心跳声。
感受着心跳,她摒除杂念,声音冷静地继续念出咒语:
““阿马多,阿尼莫,阿尼马多,阿尼玛格斯。”
“阿马多,阿尼莫,阿尼马多,阿尼玛格斯。”
随着一句句咒语的念出,一股痒意从她的心口处蔓延开来,好似千万只蚂蚁爬过一般。
但是,不等她继续感受,撕裂的疼痛很快就取代了这股痒意。
她闷哼一声,跪倒在地上,感受着身上恍若剥皮换骨般的疼痛,死死的咬住牙齿,支撑在地上的开始颤抖,最后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