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威胁马尔福吗?”
卢修斯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要知道即便是他,也不敢在你这个年纪威胁一个马尔福。还是说,你以为德拉科喜欢你,我就不会对你动手。”
“卢修斯。”
听到后面的话,纳西莎将手覆上卢修斯的胳膊,制止了他继续说话,然后带着歉意地对着面不改色的少女说道:
“卢修斯语言激烈了些,但是你的话语是否也有些太过狂妄了?”
“狂妄?”
李二丫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站起身来,“或许吧,但是有一天,也许你们应该庆幸德拉科的选择,不过今天看来就先谈到这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也不再看纳西莎和卢修斯的表情,直接走出了帐篷,然后就看到了不远处,烦躁地踢着一团草的德拉科。
“看来某人没有借到糖。”
“你出来了。”
德拉科停下幼稚的用草发泄的动作,往帐篷里看了一眼,才接着问道:
“你们谈得怎么样了?我爸爸没有为难你吧?”
“我们谈得还不错,”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将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抹去,注视着随着她的话松了一口的德拉科,神情柔和。
“那就好,看来这下我可以放心了。”
德拉科微微松了一口气,脸色也挂上矜持的笑容,凑近她的身边牵起她的手,“那么我们现在要不要四处去逛逛,虽然那些东西看起来廉价又没品味,不过还挺热闹的。”
第四年
用完晚餐后,马尔福夫妇以及李二丫坐在魁地奇包厢中心思各异,大概只有德拉科真情实感地在认真观看比赛,甚至在爱尔兰的找球手林奇被克鲁姆的假动作骗到,刹车不住狠狠冲撞到地上时,情绪激动地站起来,靠近着栏杆不停地抱怨,不过很快他的声音就淹没在周围的哀叹声中。
“真是遗憾,有时候太过专注敌人,恰好会导致判断失误不是吗?”
她微笑着替卢修斯和纳西莎斟茶,眼神看向外面因为受伤严重,正在接受治疗,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参加比赛的林奇。
“不过是一次失误罢了,站对了队伍,才能够迎来胜利,即便个人再突出,也比不上积蓄的老牌力量。”
卢修斯端起茶杯,眼神也随着看向外面,林奇已经重新加入了赛场,“例如现在,纵使克鲁姆再出色又如何,最终获胜的一定是爱尔兰。”
两人的目光同时注视着记分板上闪动着比分,德拉科也栏杆那里退回来。
“你们在讨论什么?”
擦了擦手,他接过纳西莎独家制作的美味糕点,准备加入群聊。
“你爸爸和玛丽正在讨论今天哪一队会取得最终胜利?”
纳西莎优雅地再次递给德拉科一块曲奇,满意地注视着他咽下去,才回答道。
“那还用说,肯定是爱尔兰队。”
德拉科看着爱尔兰又投进一个鬼飞球,脸上仿佛仔细测量好一般的笑容弧度扩大,也不再吃东西了,而是继续专注地盯着赛场。
比赛情况很是胶着,但是最终爱尔兰还是以170分比保加利亚多十分的微小优势,取得了胜利。
“我就说一定是爱尔兰队获胜。”
德拉科脸上溢出汗珠,神情与有荣焉。
卢修斯没有说话,只是收回目光,抬起茶杯与李二丫对视了一眼。
见状,她轻轻抬起茶杯,回敬了一下:
“只是不知道爱尔兰队还能支持多久,毕竟这几年都没有找到优秀的接替者。”
听到这话卢修斯眸色深了一下,确实爱尔兰这次获胜了,但是他们队的都是老队员,而抓住金色飞贼的是保加利亚队的克鲁姆和他们的队友却还年轻。
对于这个话题,他移开了目光,并没回应,倒是德拉科也跟着有些遗憾地说道:
“这个确实是个问题,可惜我”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毕竟谁都知道马尔福家的孩子可以把魁地奇当做爱好,但是绝不可能做一个专门的魁地奇运动员。
何况,就连他自己也是这样的想法,不过只是依旧会有一点遗憾罢了!
对于一个当了多年家主的人,尤其是马尔福家主的人来说,即便内心有所动摇,但也绝不会影响他之前的决定,或者说,他认为他能够把握好两方微妙的平衡。
因此,在比赛结束后不久,当她从德拉科那里得知他爸爸妈妈有事先回去了,而且要求他今天也必须回去的时候,她也没有感到有什么意外的,依旧一脸平常地和他漫步在集市上,听他开始介绍之前看到的那两只白孔雀,以及等那两只白孔雀孵化出幼崽后,他要怎么在城堡也养两只。
她都只微笑着配合点头,带着毫不知情的德拉科再绕了一圈她之前标记好的地点,然后,直到,她等待的微妙的喧闹声和喊叫声响起。
她才拉住了德拉科,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准备好你的魔杖,实践的机会要到了。”只是希望他们父子俩别那么倒霉的碰上。
“什么?”
德拉科听话的将魔杖握紧,眼神警惕起来。
“先到这来?”
战斗中,分神是大忌,所以她还是先将德拉科拉到一颗树后,隐藏好身形后,直接示意他朝刚刚离开的集市上看去。
事情发展的很快,德拉科稳定心神看去的时候,刚才细微的尖叫声变得很大,好几个帐篷都着起了火,正在黑暗中燃烧。
他从树干后微微地伸出一些身子,然后就影影绰绰地看到一群黑色的人影正在大路上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