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并不着急,只把每日练字当做磨炼自己一项事务。
把大字收起来,继续背诵今日的《诗经》。
说起来,十八万字的《春秋》他已经快抄完了。
要不然把《诗经》重新抄一遍。
毕竟这字,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等到月考考完,他就开工。
纪元继续背诵,此次考试,一考四书,二考《诗经》。
截止到现在,四书肯定要全考的,随机挑选题目,但要更精进,题目也更刁钻。
《诗经》则学了前十五篇,大概是要背诵跟理解,再深层次的还未学到。
在这方面着重学习,纪元圈了些重点,沉浸背诵。
一直等到二月二十八当日,整个丙等堂的学生,看着跟之前的乙等堂童生一般,眼下都挂着黑眼圈。
这就是考试周吗!
考试周在哪里果然都很可怕!
按照县学的习惯,其实考试当天并不难过,早上考一个时辰的四书,下午考一个时辰的五经。
考完就放假,比平时放学都早。
听着还不错,但对学生们来说,心理压力极大。
因为县学的夫子,会在第二日,也就是次月初一早上,在文庙祭祀时宣布成绩。
就连纪元也忍不住啊了一声。
换算一下,是不是约等于早上升完国旗,在国旗台下宣布全校成绩?
并且公布全校排名?!
这也太狠了吧。
而且一个下午段时间,夫子们就把试卷改完了?
即使考完试放半天假又如何。
你玩得下去吗!
想想明天就要公布成绩了!
老生们拍拍已经麻了的新生肩膀:“以后每个月都是这样,每个月初一祭文庙,祭祀结束就公布成绩。教谕,训导,都会在场。”
不错,校长和教导主任都在。
太狠了夫子们。
如果考了最后一名,那肯定会被整个县学知道。
甲等堂,乙等堂的秀才,童生们都知道。
教谕也会记住你的大名。
这不是几百上千人的学生,整个县学加起来,也就九十八个人。
不对,还要减去去府城考试的十个过了县试的童生。
一共八十八个学生,如果你每次都考倒数第一,只怕名字会被全县人都知道。
这跟社死又有什么区别!
纪元都被气氛搞得有些紧张。
二月二十八上午的考试,纪元出来之后,还跟李廷他们对了下答案。
正好商籍学子钱飞路过,也讨论了几句。
钱飞平时看着跳脱,但在学习上,倒是认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