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神色自然,“有规律就可量化,可量化就能控制。”
温柠:“……?”
她被气的脑仁都发涨,故意刁难道:“你不知道吗?怀孕的人会嗜睡、会孕吐、会长妊娠纹、会失眠,要不沈医生都找找规律?”
但一早上的意外,让她忘记了自己现下的状态,原本裹着的衬衣,此刻完全敞开,深邃锁骨袒露无疑。
沈淮序不懂声色敛了敛眸:“那我怎么样能让你舒服点?”
这问题跟要吗,有异曲同工之妙。
温柠又一次因为他的措辞噎住。
“随便咯,你是医生啊,难道还要我说。”干脆颐指气使的坐回沙发上,避开男人视线,哼哼唧唧把视线滑过一旁,连故作嚣张点起的脚尖都透着骄纵。
“——你先把那个花拿走,我,花粉过敏,闻了恶心。”偏头突然看到沈淮序进来时放在玄关架子上的洋桔梗,她神色骤变,要求道。
沈淮序视线不经意一瞥,房间里,岛台、客厅茶几,甚至是她坐的沙发旁边的地板上。
怎么看也不像是对花粉过敏的样子。
关门声响起,温柠刚刚一直挺直的腰杆这才放下下来,呼了口气,原本翘着的二郎腿也无意识盘到沙发上。
只是。
她突然发现自己还穿着吊带睡裙,淡紫色缎面冰丝,细白长腿裸露在外。
更要的命的是搭在外面的衬衫,原本就是用胳膊环在身前临时遮挡,但现在,衣摆完全敞开,简直欲盖弥彰。
这……搞什么?!!!
‘糊涂蛋排演一丝不挂’?
隔了几秒钟,温柠反应过来,一瞬间耳朵红了个透。
她刚刚就这副打扮,冲沈淮序颐指气使的?
温柠急急忙忙冲回卧室。
捞出件常服换下睡裙,又泄愤般把卧室窗户一把拉开,初秋的晨风灌进来,将
屋里的尴尬,连带着她耳廓的羞红,一起消散。
鼻腔里充满凌冽的空气,但温柠莫名升腾起一股不安。
她坐在沙发上,装腔作势的时候——他是不是错开视线了?
温柠垂眸,看了眼自己。
……那个视角,到底能不能看到。
再回来时,温柠伸手接过张新鲜出炉的a4纸。
一式两份,她的名字要签在沈淮序签名旁边,笔锋明显,字体写得大气潇洒,力透纸背。
温柠偷瞄了眼正低头垂眸签字的沈淮序,脸上轮廓棱角分明,眼尾锋利,唇线明晰。
她莫名想起一个词——字如其人。
温柠签字的手忽然顿住。
“沈淮序。”
她忽而出声叫他的名字。
沈淮序停下笔,抬眸看她。
温柠把签字笔放平到协议上,指尖无意识落在两侧。
“你,房子租了多久?”她有些犹豫的问。
昨晚发生的太突然,她忘记了件跟怎么和温老板、江女士交代一样紧急的事。
她要开学了,学期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