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的过于肯定,温柠反问:“你怎么这么确定?”
沈淮序盯着她看,“没时间。”
“……”
温柠有一瞬间想笑,因为他说的一本正经。
也因为这句话。
如果其他人说出来可能没什么可信度,但沈淮序说出来,又莫名真实。
温柠还有些想确定,“你不觉得,突然多出来一个法律上的妻子和孩子,会对你的人生多了两道束缚吗?”
不远处的塞纳河上,潮红而温柔的太阳慢慢打湿整片天空。
沈淮序应了声,随后又像是在审查她言辞里的逻辑漏洞,“你怎么知道是束缚?”
温柠愣了一瞬。
她也不知道是因为这番话,还是因为男人直直看过来的,不退缩也不遮掩的眼神。
她昨天还在想,在这个男人身上,好像没办法想象出来他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但现在看来,起码情绪稳定、没有额外风险、有责任心。
那个问题好像有了答案。
或许,沈淮序真的能成为一个好父亲。
温柠捏了捏拳心,试探的问:“你知道我有个前男友的吧?”
这个话题,她有必要跟他解释。
“嗯。”沈淮序停顿了下,应了一声。
温柠抬眸看过去,“你想听吗?”
散步走到公园旁边,满目绿意里包裹着精致的喷泉,像一幅独特的巴黎画卷,浪漫又有生命力。
沈淮序面目平和,“那是你的过去,说不说都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干涉。”
他又不是20岁的毛头小子,往事不至于像根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
一阵风过,温柠把吹散的头发挽到而后,“让你刚刚被误解,我很抱歉,但我有必要跟你说明。”
有些事情,说开了才能彻底翻篇。
无论这段婚姻是怎样的,她希望起码坦诚。
树影间隙,阳光刺眼,沈淮序眸光微敛,示意她说下去。
温柠不自在避开视线,低声解释,“写小说的时候,一般都是从大纲出发,无论第一个念头是一个人设还是一个剧情,第二个确立下来的,一定是结局。”
“所以?”
“其实感情也没有多深,在预设里,那段关系是大团圆结局,无论顺利还是挫折,都只是波折的剧情体验而已,甚至他是谁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只知道我一定要进行到结局。”
她的确任性,旁人眼里的牺牲,于她而言,甚至连付出都不算。
她只是在为自己的喜好买单。
没有为了谁。
出戏还是入戏,主动权在她手里。
话音落地,温柠好像听到旁边的人轻笑了下。
她视线挪过去,只见光影下,男人那张线条深遂、凌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