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
容妧觉得,裴宴声此时此刻的心情特别的不好。
她微微曲着的膝盖只好站直,谢道:“多谢王爷。”
“本王说过,不必客气。”
越说不客气,越是客气。
裴宴声心头隐约有些酸涩,她就那么喜欢裴御吗?
既然那么喜欢,为什么又要一副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姿态,她到底想干嘛?
容妧看向棋盘,“妾身陪王爷再下一盘吧。”好好的一盘棋,毁了。
裴宴声叹了声,“今日算了。”说着,扶着额头,似困了?
打着哈欠,说道:“安置吧。”
容妧应声,便叫人打水前来洗漱。
“王爷……”容妧喊了一声,站在床前,手中握着一个青灰色的瓶子。
裴宴声的视线落在药瓶上,随即点头。
他看到容妧似舒了一口气,她很紧张?
她怕自己拒绝继续治疗?
不知为何,裴宴声那颗心挺乱的,很不是滋味。
一来,他是想替容妧出口恶气,拆散这两个人的。
可,一想到容妧是因为爱慕裴御,不愿情郎与人双宿双飞,他这心里就有些不得劲。
女人的柔荑挖了膏药,开始在他脸上涂抹,打圈揉捻。
裴宴声的呼吸瞬间就重了。
该死!
他近来脑子越发的不正经,抬眸就看到那如熟了的樱桃唇,便觉得饥渴。
下意识的吞咽几口口水,干脆闭眼不看。
可闭上眼,她那带着女人馨香温热的气息打在脸上,更加直观。
“王妃。”男人沙哑着开口。
容妧一愣,紧张道:“妾身弄疼王爷了吗?”
“未曾。”
那王爷是要干嘛?
裴宴声道:“涂快一点。”他不动声色的拉了被子盖着下边,万一把控不住,岂不是丢人?
“是。”
容妧的手继续在他脸上涂抹,“王爷的伤形成多年了,这些药膏需要慢慢涂抹,更利于吸收,如此才能更快的产生效果。”
“嗯。”
“还请王爷多加忍耐。”再慢也要涂抹均匀,揉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