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晕倒在院墙边上了,那些残存的记忆让我也不知道昨晚的是现实还是梦境,只是脑袋昏昏沉沉的,整个人就像刚参加了铁人三项一样。
道士先生说。
:“不打紧的,这小子身上罡气重,只是受到了些邪气的冲撞,休息休息就好了!”
说着就转身下楼继续去看着灵堂那边去了,三叔看着我有些疲态的脸庞,有些埋怨起来我的不听劝告。
:“喊你莫要去看那阴戏,你偏不听,幸亏你爷爷在天之灵保佑着你。”
一边说一边还对着空气拜了拜。
:“要是出了事看你那个搞哦!”
我没办法,虽然不是亲人只是邻居,但是连日来三叔的尽心尽力也让很是感动,只得挠了挠头。
:“三叔我没。。。。。。三叔我知道了!”
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回去,我也不想和这个六旬老人去辩解,我也确实不知道昨晚的事情是真实还是梦境,又或者说是不是因为我太累了加上爷爷的去世让我梦游了。
三叔看我没什么事情了就站起来说道。
:“你就歇着吧,你爷爷的事情有我呢,等下我让你三婶子把饭给你端上来。”
我连忙摆手说。
:“不要三叔,我休息一下就好了,等会儿我自己下来吃吧。”
已经够麻烦三叔一家了,再说我觉得我只是有点头晕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休息一会儿就会好,三叔用手把试图坐起来的我按回到床上去。
:“等会儿再看吧,你牙子不要逞能,我先下去招呼着那些来给你爷爷吊丧的邻里去了!”
我虽然每年只是在过年的时候回来,与乡亲还有那些远房亲戚并不熟悉,但是爷爷还能走动的时候村子里那家办酒什么的,爷爷还是经常走动的,所以一礼一搭,爷爷的葬礼除了那些住的近的帮忙邻居还是有一些络绎不绝前来吊丧的人,自然是需要个明白人来打理这些礼节的,比如人到了就得招呼人上香,分香烟,记人情账,安排坐席等等,所以一天下来也总是忙个不停,这份恩情我是用心记着的。
我躺在床上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极力的去回忆那一切是否是梦境还是现实,好多细节我似乎记得但是又好像忘记了,一直到下午我也没能分的清楚昨晚到底是一场梦还是真实存在的。
算了既然如此就算是一场疲惫过后的梦吧,下午我感觉身体恢复了许多只是头还有点晕,肚子也有点饿了于是我就下楼来到灵堂给爷爷上了香,三叔早已经给我留了饭菜,正好道士先生和三叔都还没吃晚饭,看我下楼来就招呼我上桌。
:“涛,醒了,正好我跟先生也还没吃一块吧!”
三叔没两下就把热在灶锅子上的肉菜端了上来,这个时候家里就剩下我们几个人了,道士先生的两个徒弟在灵堂烧着冥纸和看着爷爷的长明灯,我们三个则在院子里的一张四方桌前坐下,三叔看样子兴致很高,从桌子下面拎出一坛子酒来放在桌子上笑嘻嘻的说道。
:“来,和三叔还有先生喝两杯,这可是我五年前自己酿的糯米酒,就剩这一坛子了。”
说着就给我们面前放的三支碗里倒满了,乡下人家自己酿制的糯米酒比起那些如今市场上卖的白酒可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只见那清澈的酒液哗啦哗啦的倒入碗中,一下子上面就击起一层酒花来,酒香立马就扑鼻而来。
道士先生见到了更是满心欢喜,不由自主的就凑了上去闻了闻说道。
:“好酒!好酒啊!”
我虽然不怎么喝酒,在上海也有不少应酬但多数时候喝的都是啤酒和那些酒吧里的那些劣质的洋酒,对酒确实没什么研究但是三叔这酒确实香浓扑鼻。
借着三叔的美酒,我们三个就你一口我一杯的边喝边聊开了。
几杯下肚脸色有些红润的三叔就率先打开了话匣子。
:“涛,这刘先生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先生,这次你爷爷仙逝他能来给做道场真的荣幸啊!”
说着就给道士先生倒满碗里的酒,道士先生忙附和着。
:“哎,娃他三叔瞧你说的,吃这晚饭的算不上荣幸,来来喝酒,喝酒!”
我也端起酒碗给道士先生和三叔敬酒以表达这几天的感激,这酒一喝就喝到了深夜,我对三叔和道士先生摆的那些神神叨叨的龙门阵并不感兴趣,只是喝着三叔这自酿白酒,甘醇爽口,酒香浓郁,一下子就多喝了几杯,一直到到那坛子酒都见了底,三叔和道士先生都有些醉意了,三叔摇摇晃晃的起身就要回去,我看了看手机现在都快一点多钟了就对三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