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河连滚带爬到旁边,“哇”一声吐了出来。
直到胃里彻底没东西了,他才缓缓直起腰漱了漱口,右手举着橘子皮直怼在鼻孔前,小脸煞白。
“毕姐你不愧是秋山车神啊!这么多年来一点都没变,不过咱就不能慢点吗?再晚一步我就嘎了。”
毕红才不惯着他,冷冷嗤笑。
“我要是没这技术,你今天就等着被狗仔堵死吧。”
“运气好的话,也就是上个热搜的事。”
“运气不好遇到黑粉或者私生,你就不用回家了,可以直接掉头去在医院办长期vi会员。”
说完,她还上下打量了阮星河全身一遍,眼底闪过一抹嘲讽的笑意,不忘补刀,
“哦,差点忘了,你就是个纯纯倒霉蛋。”
“所以,医院七日游了解一下?”
阮星河:…
干嘛人身攻击?
他最近真的很累,有种八十岁留守老人挑了六十担水顶着大太阳去村头浇菜苗,发现浇的是别人家的地的无力感。
他不就是随口问了一句吗?
毕姐至于跟个摔炮一样,一点就燃吗?!
阮星河细长的凤眼里覆上一层郁色,仿佛一只被主人拒绝喂食的小狗,委屈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毕红却气得牙痒痒,内心火山爆发了。
可怜什么?哪有她可怜?
没惹她还好,一惹她,她就想平等地创亖每一个人!
就因为为了处理阮星河的事,她整整一夜没合眼!!现在困得只要给她一张床,她能三秒之内倒头就睡。
阮星河是受害人没错!但她打工人的命也是命啊!
毕红越这么想,胸膛内的憋的火气越大。
索性微微侧身,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拉着无辜的阮归月就往住宅里走。
还在用余光盯着毕红,想要她来哄自己的阮星河:???
事情不应该这么发展的啊…
说好的小祖宗呢?
王管家目睹了一切,但非常有职业素养地忍住没笑,连忙上前给这位娇娇少爷主动递上了台阶。
“少爷,许是毕小姐急着有事要处理,并不是故意要忽略您的。”
“随便。”阮星河勉强维持自己的破碎的自尊心,别扭道:“反正我又不关心这个。”
果然天塌下来,都有少爷的嘴顶着。
王管家温和地笑了笑,然后话题一转,放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少爷,阮小姐今日回来了。”
“老爷特意让我嘱咐少爷要好好准备一下出席今晚的家宴。”
阮家的家宴,不像其他豪门世家举办得那么规定严格,传统庄重。
反而跟普通老百姓一样,仅仅是把几个孩子聚在一起简单吃个饭。
不过自从孩子几个都成年后,由于大家都很忙,很难同时聚到一起,阮家的家宴开展次数少了很多。
阮途也不强求这一点。
毕竟在他的观念里,孩子们忙点好,忙点说明他们手里有活。
…
阮星河也忘记上次家宴是什么时候举办的了。
两个月前?半年前?还是一年前?
阮星河记忆有些混乱。
他思绪逐渐飘远,但很快被王管家的声音拉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