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格雷小屋。
林锐简略的将事件经过描述了一遍。
而后期待的看向格雷。
格雷微微点头,“很好。
这件工作到这里就已经完成一半了。”
“一半?”林锐愕然。
“剩下的一半——”
格雷缓慢而有力的双手交握,“你还没有完成事件报告。”
林锐沉默了。
“我们这些老东西的传统,现在的小家伙们多是草草应付了事。”
“说到猎魔人传统”,格雷身体微微前倾,姿态笔直而挺拔,“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林锐心中隐隐有所感触,没有轻率回答,“请您教导。”
“意味着,我们曾经犯过的错误。
意味着——
牺牲。”
格雷的表情也越发凝重,“我们所遭遇的这些事,很多时候都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其中,可能隐藏着更加深沉的秘密与危险。”
林锐目光流转,将那根手指取了出来,
“我找到了这个。”
虽然幅度很小,但林锐清晰的看到,那一瞬间格雷的瞳孔张大了。
很显然,对方知道这是什么。
确认这点后,林锐又将另外一根手指也取了出来。
“绞索消失的现场,同样发现了一根。”
“以及……”林锐取出了那枚徽章放在桌上,“这个。”
格雷呼吸短暂的停滞了。
“焦土……议会……”,格雷嘴唇微动,近乎喃喃自语。
焦土,维克多先生也提醒过他要小心焦土。
“什么是焦土议会?”
格雷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二十五年前,经济条件还不错的一家人被发现死于家中。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坐在餐桌前,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
林锐微微皱眉,猜测,“中毒?”
“不,他们是饿死的。”
林锐表情逐渐从疑惑变成了惊悚。
一家人,没有任何反抗,饿死在餐桌前?
这显然不正常。
“他们每个人面前的都排放着完整的餐具,里面放着晚餐。”
“没有食用的痕迹?”
林锐越发不解,既然有晚餐,为什么还会饿死?
极端的饥饿,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熬的酷刑之一。
何况完整的一家人,就那么坐着,面对晚餐却没有丝毫行动。
();()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