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叫何名啊?”县令指了指那尖嘴猴腮、獐头鼠目者问道。
“回老爷,小的叫梅千。”
那尖嘴猴腮者跪下道。
“哪两个字?”
“梅花的梅,千万的千。”
听到这两人名字,一个叫钱缺,一个叫梅千,听起来就像是“缺钱”“没钱”,秦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胆秦川!”
县令将惊堂木一拍,喝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然敢行偷窃之事,还藐视公堂!来呀!给本官重打十大板!”
眼看衙役就要真的动手,秦川一时傻眼了。
看着县令的模样,也挺精明的,为何审起案子来,却如此草率呢?
这要是人命案子,岂不是不知冤死多少人?
“县令大人!我有话要说!”秦川喊道。
谁知,县令却根本不想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挥了挥手:“给本官打!”
“且慢!范大人!”
伴随着女子的声音响起,一位身穿红嫁衣,凤冠霞帔的清丽女子闯进了公堂。
众人一看,此女竟是苏如烟。
只见苏如烟款款移动身子,朝范县令行了礼,然后说道:“范大人,这位秦川,乃是我的夫君,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他?”
“至于有人丢失银两之事,我会归还银两,还愿意双倍赔偿!”
县令范胡图瞧见是苏如烟,立马从案桌之后起身走了出来,朝苏如烟回礼:“苏小姐。”
范胡图心中一凛,眼前之女,可是他的顶头上司知府大人的小女儿,他又岂敢得罪?
虽说这行窃之罪,如何判决,全是他一人说了算,只要符合大乾律法就可以了。
可眼下苏如烟却来求情,那他也就只好网开一面了。
甚至,还要劝说丢钱之人撤销诉讼。
这都是为了卖苏小姐一个面子。
“苏小姐,此事好说,既然苏小姐如此说,那谁……钱缺!你把诉讼撤销,苏小姐会把钱赔给你的!”
见县令如此说,钱缺表面心不甘情不愿答应,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没想到,演场戏,掉几滴眼泪,就白捡了三十两银子……
“既如此,那就散了吧!”
范胡图甩了甩翠绿官袍的袖袍,准备退堂。
“等等!”
就在大家准备散场之时,秦川不乐意了。
他站了出来,先是指了指县令,接着指了指钱缺、梅千与及另外几个诬告他的人:“如此草率办案,不知你范大人已酿成多少冤案!还有你们这些蝇营狗苟!组团诈骗钱财,搞坏社会风气,论罪当诛!”
“你……”范胡图气恼不已,他为官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这么说他。
不管县令如何生气,秦川继续仰首朗声道:
“为官者,当以天下苍生为念,圣人有云:‘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尔等蝇营狗苟之辈,藐视律法,司法毫无公正可言,我不服!县令大人,你必须给我重申此案!”
而大堂外面看戏的一众人,却是议论纷纷,嘀嘀咕咕。
“这秦傻子为何如此有气势?”
“这秦傻子……不傻了?”
“是啊,他怎么一下子能这么利索的说这么多话?”
此时苏如烟美眸之中,尽是惊疑之色。
他怎会……他怎会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难道他……?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是多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句子啊,若非有惊艳绝世之才,怎可能说出这番话……
她忽然想起一则传闻来了。
传闻曾有一秦姓神童,六岁能赋诗,名震江南,而其父带其游历四方,想靠其天赋到处赚钱,却未料到,这秦姓神童十一岁后却连字也不识了,而且越来越痴傻……
难道曾经的那位秦姓神童,就是眼前之人不成?
……
见众人目光皆落在自已身上,秦川指着钱缺继续说道:“既然你钱缺说这银两是你的,那么我问你,你这银两可有刻你的名字?”
“这……”钱缺一时被问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