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沫雪端着一杯茶水进来,温柔恭敬的行礼:“小姐。”
贺兰知意面色冷淡,轻轻嗯了一声。
“给我吧。”乐双上前接过托盘。
沫雪抿了抿唇显然有些不愿意,不过还是把托盘给了她。
对于这个丫鬟贺兰知意实在头疼的紧,曾祖母送来的人没犯错的情况下也不好太冷待,更不能随意打发了。
银子感觉气氛有些微妙,目光在那刚进来的丫鬟身上扫了几眼。
贺兰知意故意露出几分困色,起身说道:“都去忙吧。”
说完就起身要回房间了。
“奴婢伺候小姐歇息。”沫雪闻言却又上前一步。
“不必。”贺兰知意心中一凛,想到房间的季雾生更是心虚的开口:“我说过,我不喜欢丫鬟随意进入房间,也不用你伺候,若是觉得无聊,就去绣房待着吧。”
沫雪被这本冷无情的话刺的眼圈一红,泪水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她忍着委屈轻轻行了一礼:“是。”
看着委屈离去的沫雪,乐双和春天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银子不懂什么情况,忍不住问道:“这是咋了?她是谁啊?怎么还哭了?”
贺兰知意摇摇头,对春天说道:“带银子去房间安顿一下我也回房了。”
“是。”春天行了一礼。
贺兰知意率先走出客厅回房间。
春天带着银子去看给她准备的房间,乐双就在房门口的小秋千上打络子,守好房门。
房间里,季雾生也忍不住问道:“方才那丫鬟是怎么了?”
她没听到小厅发生的事情,但是却见那丫鬟哭着离开。
贺兰知意见她问起,秉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想法,拉着她的手坐到床上,咬了咬唇:“我和你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嗯,说吧。”季雾生见状也越发好奇。
贺兰知意看着她如画般的眉眼硬着头皮解释:“那是曾祖母新送来的缠枝丫鬟。”
然后又急忙说道:“不过你别生气,我可没用过啊!以前那个我也没用过!真的!”
哪知季雾生却一头雾水,疑惑不解的看着她:“缠枝丫鬟?那是干嘛的?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一个丫鬟用就用了,我生气做什么?”
“你不知道!?”贺兰知意顿时心里一噎,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合着自己小心翼翼担心了一天半,结果对方连那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说说。”季雾生诚恳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