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細細密密的落在夜無寂的身上,親的夜無寂腦子一片混沌,根本沒辦法組織語言了。
想他夏城大猛攻,玩了這麼多年,竟然每次都在這個斯文的老禽獸身上翻車。
顧言親了他一會,突然坐了起來,看著他無奈的笑了笑,「什麼都沒準備,繼續不下去了。」
夜無寂看著他略微有些遺憾的樣子,突然就覺得很好笑,躺在座椅上笑的胸膛震動。
他無病呻吟了半天,顧言就這麼把他心裡所有的陰霾都清除了。
他該不該說一句,「不愧是你顧言。」
越是跟顧言相處,就越發覺他的好。
顧言他溫柔,獨立,強大,深情,安穩。
最重要的是,他的情緒真的太穩定了。
可越發現顧言的好,他就越覺得害怕。
如同著名女詩人艾米莉·狄金森作的一小詩中所寫:「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
正因為他沒見過陽光,所以這麼多年深處黑暗他覺得是正常的,可顧言如同一束溫暖的光走進了他的生活。
倘若他淪陷了,顧言若是離開他,對他來說太可怕了。
他無法想像墜入更深的深淵,他該如何自處。
可是他好不容易抓到的陽光,怎麼捨得放手呢?
他如同在沼澤掙扎,手裡雖然抓著救命的浮木,那塊浮木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可不安的沼澤卻在拖拽他。
他在恐懼和希望中徘徊,卻依舊不捨得放手。
顧言看著他盯著自己出神,低頭在他唇邊親了一下,伸手把他胸前的扣子繫上。
「你先躺一會,我去開車回家做飯吃。」
本身準備在李暢的生日宴上吃的,可他倆鬧了那一出,顧言和夜無寂這會都肚子空空。
「好。」夜無寂答應了聲,對著顧言笑了笑。
顧言又親了他一下,才回到駕駛位上駕車離開。
夜無寂坐起來,挪到了副駕駛的後面位置,懶洋洋的靠在座椅上,盯著開車的顧言看。
他越看越覺得,顧言長得真的很有魅力,完美到讓他挑不出任何毛病。
現在他有些好奇,什麼是顧言不會的。
哦,對了,打遊戲機,顧言不行,技術很菜,小學生都不願意跟他玩的那種。
哦,還有,腿毛有點稀疏,不夠有男人味。
嘖,還有什麼?
還有,對了,他性慾太強,有點纏人。
還喜歡接吻,親個沒完,太煩人了。
顧言從後視鏡看到夜無寂一直盯著他,勾起了唇角,「最近這幾天腿毛長出來了,有點刺撓,以後別這麼幹了。」
夜無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刺撓就再颳了,留著腿毛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