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只怕是会叫陈翡衣记恨上薛夫人。”
她想起前几日时,陈翡衣所说的要将弓箭改良。
若是陈翡衣气愤的将这笔账算在薛将军头上,只怕是会叫薛将军与萧景珩反目。
这对她而言,并无好处。
所以,再仔细斟酌一番后,谢与宁回府便让雪桥将萧景珩请来。
不巧的是,萧景珩并不在书房之中。
“小姐。”
雪桥回禀,“听说那陈翡衣一回来便让云枝请了王爷去,如今王爷正在陈翡衣院中呢。”
这倒是在谢与宁的意料之中。
她轻轻颔首,“那就等王爷出来再将他请来吧。”
“是。”雪桥急忙应声。
而此时陈翡衣院中已是响起一片委屈的哭声。
“阿珩。。。。。。”
陈翡衣窝在萧景珩的怀里,声音哽咽的将今天在薛府发生的事情控诉出来。
言语之间的气愤与埋怨有增无减。
“阿珩,是你说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如今不过是娶了个王妃,就让人如此看低了我!”
“难道你之前所说的一切都已不作数了吗?阿珩,你就舍得让人如此对待我吗?”
说罢,陈翡衣起身泪眼涟涟的望着萧景珩。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宁愿不要留在王府,免得落了他人画饼,让他人这样侮辱我!”
这话说的萧景珩眉心一跳。
他就知道,陈翡衣这般性子必然会吃亏,所以一直以来才不让陈翡衣示人。
如今不过是出去了一次,竟能闹成这般模样。
“翡衣。”
沉默片刻,萧景珩轻执陈翡衣的指尖,沉声安抚。
“本王又何尝不想让人高看你一眼?可你该知道,门户之别让母妃对你成见颇深。”
“如今将你抬举为妾,已是本王所做的最大努力,若是日后你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届时本王便可在父皇与母妃面前提起将你抬为平妻,如何?”
“真的?”陈翡衣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阿珩,你可不能骗我。”
“当然不会。”萧景珩指腹抹去陈翡衣眼角垂落的泪珠。
“翡衣,你该明白本王的心意。”
陈翡衣再次扑进萧景珩怀中。
滚烫的泪水如决堤一般悉数落到萧景珩玄色的莽袍之上。
“阿珩。。。。。。我为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你一定不能对不起我。。。。。。”
委屈?
在陈翡衣看不到的地方,萧景珩寒眸骤沉。
王府之中何人敢给陈翡衣半分委屈?
所受的委屈不过是她太过贪心,想要与谢与宁争一番地位罢了。
“对了,阿珩,那弓箭我快研究好了。”
就在这时,陈翡衣想起前两日已经研制好的弓箭。
谢与宁让她在薛家受了这么大的一番侮辱,她得好生回敬!
至于那已经改良好的弓箭,她不介意添一点小手脚。
“这一次在薛府,如果不是姐姐为我解围,只怕我会受更多的屈辱。”
“我加快速度,尽量明日就将弓箭研制好,你明日将姐姐一起叫到府中训练场,我们一同试试弓箭的威力,如何?”
萧景珩眸色一暗。
陈翡衣的心思,他知道。
但改良的弓箭必定会威力大增,对于他而言,是急需之物。
“怎么了,阿珩?”
眼看萧景珩没有回应,陈翡衣委屈的扁了扁嘴。
“你不愿意?还是心疼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