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白桃是小姐的人,小姐怎么说,白桃就怎么做。”
只要在小姐身边,她就不觉得委屈,她只是替小姐不值。
窗外狂风大作,上一刻的艳阳瞬间被乌云挡的严严实实。
黑沉沉的乌云悬在屋顶,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即将来临的大雨。
沈意欢抬头探了下窗口的位置,淡淡开口,“要变天了!”
白桃看了眼窗外,继续为床上的小人儿打扇,主仆两人都藏着心事,也就没有现,床上的小人儿,睫毛颤了颤,小手紧紧的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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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将军被夫人打了一巴掌,脸都肿了半边!”
福寿院里,宋母正吃着下人喂到嘴边的瓜瓤。
猛的听到琼枝的话,惊的椅子上起来,顾不得嘴边的瓜瓤掉在胸膛,滚落在地上。
一把扯住琼枝的领子,“你说什么?谁打了谁?”
琼枝眼尾扫了眼地上的瓜瓤,抿了抿嘴,“老夫人,是夫人打了将军。”
沈意欢打了她的儿子!
宋家的大将军?
“这个贱妇,她怎么敢?”
“她不想活了吗?她想被我儿休了吗?”
“低贱的商户女,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不知道男人的脸碰不得吗?”
果然,本就性子暴躁的宋母,瞬间就吐出一连串的脏话。
“来人,去福寿院将那个贱人给我绑了。”
“简直是没有天理了,她居然敢打自己的男人。”
大雨说来就来,刹那间,豆大的雨点儿落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将宋母咒骂沈意欢的声音都遮掩了一二。
“杵着做什么,快将窗户关了!”
白妈妈连忙吩咐下人关窗户,顺便将宋母旁边的琼枝不动声色的挤到一边,“老夫人,或许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您先别气着自己。”
“夫人一向性子温顺,指不定是下人以讹传讹,夸张了呢!”
白妈妈这么一说,宋母熊熊燃起的怒火,像是被屋檐下疾疾滚落的水珠一样,又散了一半儿。
“哼,我儿这次回来,可是又要升官的,沈氏这样满身铜臭的贱妇,不巴结他,若真敢伤他,简直是不知死活。”
宋母看着被狂风吹断了的树枝,眉头皱了皱,“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贱人一整天没来福寿院了,可不能给她惯着毛病。
“琼枝,你亲自去一趟宜兰院,传我的命令,让她跪够两个时辰。”
“是,老夫人!”
琼枝不顾白妈妈暗暗甩过来的眼刀子,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回头请教,
“老夫人,若是夫人问起来,因何跪两个时辰,奴婢如何答复呀?”
“哼,婆母让她跪,她就乖乖跪下,哪来那么多话。”
宋母的话,给了琼枝信心。
她得意洋洋的穿过廊檐,气势汹汹的往宜兰院去了。
白妈妈见劝不住,索性闭嘴在不多言。
琼枝心气儿高,总觉得自己没能做成将军的妾,是夫人从中作梗,可实际上,根源在将军啊!
可惜的是,一心想绊倒夫人的琼枝,看不透其中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