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进了李府之后,嗖的一声就失去了踪影,李木左右看了一眼,没有理会直接回了屋。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大早,李木就被下人唤醒,说是工部王大人已经在大厅等着出了。
李木暗骂一声老匹夫起的真早,随后梳洗一番就去了前厅。
告别父母后,李木就坐上了马车,奇怪的是到处也找不到明月。
莫非是这女人躲在暗处,又或是已经离开?
马车上王大人在闭目养神,为破解尴尬的气氛,李木率先开口:
“王大人,咱们二人此去南方,不知如何赈灾?”
王大人睁开双眼,叹了口气,心想这纨绔连个章程都没有,不知道皇上派他去干什么。
“陛下已经从粮库内拨粮,到灾区后,先施粮,再修堤,根据老夫上奏的情况,陛下会减免一定的赋税,以安民心。”
李木听完后,挠了挠头,细节呢?细节怎么不说?
随后又问起此次赈灾钱粮数目等一些具体的问题。
听到这里,王大人的眉毛不自觉抖动一下,当然李木并没有注意到。
“你身为此次赈灾副使,竟连钱粮数目都不知道,岂能对的起皇恩?我定要上奏陛下治你个失职之罪!”
说完,王大人冷哼一声,又闭上眼睛,不再搭理李木。
李木那可就一脸无辜了,自己去见陛下的时候莫名其妙就被扣上了个南院百户的职位来赈灾不说,赢来的金笔也上交了,哪有人说过赈灾钱粮的事情。
这又稀里糊涂的来一个失职的罪名,自己可承担不起。
看这个王大人的样子,肯定是不想理自己了,只好等有时间的时候再打听一下。
最可气的是不知道明月那死丫头去了哪里,连个能帮忙的都没有。
南下的路程已经过半,时间也来到了晚上,只好暂时在路过的客栈休息一晚。
赶了一天路的李木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就回房休息去了。
刚进了房间,明月就出现了,吓得李木顿时就清醒了大半。
“你这女人,白天不露面,晚上就往男人的房间里钻,不太合适吧。”
不知道明月没有听懂李木的话,还是不想和李木逗嘴,从怀中甩出一封信。
李木拿起信,信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本次朝廷拨下赈灾钱粮几何,每个县如何分配等。
李木当然不会问这些数目从哪里来的,因为这些都是公开的事情,自己只是一直没有打听而已。
他只是好奇,明月如何知道他要了解这些信息。
“给你们赶车的车夫是南院安排的,你们在车内的每一句话南院都了如指掌。”
听明月说完,李木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南院的情报组织竟恐怖如斯!
天下官员的一举一动皆在南院监察范围之内,莫不是自己家中也有南院的探子!
李木是越想越害怕,不自觉的离明月远了一点。
看着李木这个怂样,明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现在也是南院的百户,以后也会是百官害怕的对象,你现在这个怂样,怪不得那王大人不给你好脸色。”
李木此时被憋了个大红脸,强行解释到我们要以德服人,以理服人,不能以官服人,以武服人,做一个积极向上的大卫官员。
明月从袖口中拔出匕抵在李木脖子上,再用一点力气,匕就要洞穿李木的脖颈。
“李木大人说不能以武服人,那我问你,现在服了吗?”
李木双手推开明月的胳膊,脸上露出贱兮兮的表情。
“服了服了,谁敢不服明月女侠,那岂不是自讨没趣。”
明月鄙视的看了李木一眼,随后破窗而出,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木擦了擦脑门的汗,嘴里念叨了一句好男不跟女斗。
拿着那封记着赈灾钱粮的信,心里也莫名的有一些担心。
自古以来雁过拔毛,这钱粮到百姓手里不知还能剩下几何,不知要用多少灾民的血肉才能喂饱这些权贵。
可自己横竖只是个南院百户,哪里有那么大的权利来查这些事情,而且不知道会得罪多少权贵。
若是将这些人全部得罪,以后自己的这条仕途还怎么走下去?
想到这里,李木突然惊醒。
是啊,多少清白之士就因为怕得罪权贵而会耽误仕途,所以最后才会同流合污。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没有人不爱钱财,可自己断然不会喝着灾民的血,吃着灾民的肉来喂饱自己。
况且现在自己是南院百户,仕途基本上也已经断了,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里,李木暗下决心,既然自己来赈灾,就要保证大部分的赈灾物资都要在百姓手中。
也许这就是老天爷把自己穿越而来的意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