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不拘泥了。宇文怡又啜了口茶水,你也不必做一个宇文小姐右一个宇文小姐地称呼我,不免显得生疏。迟早是一家人,你现在又住进宇文家了,不如就叫我一声妈吧。
赫连语薇微微有些讶异,略微为难地低下头:这
怎么?宇文怡有些许不悦,以为对方不肯。
赫连语薇出身豪门,又从小被当成继承人培养,当然自小习惯察言观色,一看就知道宇文怡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有些不快,立刻微笑道:我都还没有过门就擅自改了称呼,恐怕宇文少爷会不乐意毕竟我与他至今都还没有见过面。外人听了也会奇怪。如果宇文小姐觉得这个称呼太过生疏,不如语薇先称呼您一声伯母,您觉得如何?
嗯。宇文怡勉强点了点头,又道,倾墨那孩子至今都没有与你联络?
赫连语薇稍稍迟疑地点了点头:是的。应该是忙着吧。
嗯。总之你先安心住下。改日我会让倾墨过来与你见面。我安排你住在倾墨的房里,等他回来,你们就先好好相处吧。宇文怡道,今天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赫连语薇微微点头,跟着管家上了楼。
片刻,管家重新回到客厅。
怎么样?她对房间还满意吧?
是的,大小姐。管家应道。那间房间虽然名义上是为roy而设,但是roy根本一次都没有追进去过。
宇文怡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也准备回房休息,突然好想想起什么来似的,回身道:打电话给倾墨,让他明天晚上回家吃顿饭。
是。
这厢赫连语薇放下手袋,闲闲地往床上一坐,打量了下房间──房间的风格与宇文家整体的装潢风格相同,都是传统的中式风格。一看就知道这间房名义上的主人从来没有住进来过──就连一丝一毫的痕迹也没有。
赫连语薇歪着头想了想,从手袋中取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等了半晌却只等到转入语音信箱的提示音。赫连语薇微微一笑,对着电话道:roy,你名义上的母亲邀请我住进你的房间咯。你可别只顾着跟你的阿娜答缠绵,而忘了我这个未婚妻呐。
poppycb。
夜渐深,吧里的气氛愈加淫靡。
音乐更趋于吴侬软语般的低吟浅唱,原本便昏暗的灯光更显暗色。仍然不愿离去的人陆续躲进客房,当然也有人迫不及待──大堂阴暗的各个角落里时不时传出暧昧的低吟。
poppy凌晨两点以后关门谢客,唯有手持铂金会员卡的成员才能在两点以后继续留在吧内。这也是poppy这么一个淫乱的地方却从来不会成为条子的目标的原因之一。当然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没有哪个警局在明知poppy的幕后主子到底是谁的情况之下再去老虎头上撒野。
而现在这个令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都闻风丧胆的黑道头子正在自家店里干着不为人知的勾当。
妖冶的大床时不时发出吱吱咯咯的哀鸣,床头碎裂的酒杯昭示着床上所进行的情事有多么激烈。杯中的红酒撒了一桌子,更一滴滴落在纯白的地毯上,描绘出艳丽的颜色,散发出诱人的醇香。
深栗色的及肩长发早已被汗水沾染,凤眸微微眯起,闪着迷蒙的光。眉间的褶皱令人无法确定那表情的含义到底是舒服还是痛苦,整间房中只听到男人的粗喘和时不时的抽气低吟。
嗯哈啊
突然高亢的叫喊惹来位于上方的男人一声低笑:这么快?看来真是忍了很久啊。穆斯韶停下动作,看着陷入极度兴奋之中的roy现出平日里绝对无法窥见的性感模样──修长的食指紧抓住身下柔软的被褥,高高扬起的颈项划出优美的弧线,凤眸紧闭,微咬着下唇,整个身体还在微微颤动,感受着快乐的余韵。
roy此时根本没有精力再和穆斯韶斗嘴。一个多月近乎于禁欲的生活令他无法抵抗对方给予的愉悦──尤其是刚达到顶峰的身体却并不满足,后方的充实令释放过后的昂扬仍然未曾消退;隐约感受到体内属于对方的脉动,那种若有似无的挑逗令roy无法平静,只想要对方继续狠狠肆虐一番才能平息不知满足的身体的悸动。
穆斯韶难得地有耐心,等待着roy恢复清醒的神志。不规矩的手指却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roy胸前的敏感,下腹的火热依旧深深埋在对方体内,不怀好意地轻轻撞击。
宝贝儿,恢复了?见roy睁开眸子,穆斯韶调笑道,那我们继续。说着大掌扣住roy纤细柔软的腰肢,准备展开新一轮的激情游戏。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无趣了,穆?正当隐忍已久的穆斯韶准备正式开动饱餐一顿的时候,roy却撇过头避开对方压下来的唇舌,带着调侃的意味地道。经过情欲的洗刷,原本温柔优雅的声线染上了些许沙哑与低沉,足以迷惑任何人的神志,却令穆斯韶有些警觉──乖乖被自己压在身下的roy可不是以前他所认识的那个roy,而是在英国接受过格斗训练的高手。邵璟的那份调查资料里可是包含了不少鲜为人知,甚至连宇文怡都绝对没有听说过的事情。
看着穆斯韶警惕的模样,roy微微一笑,凤眸中闪过异样的光芒,下一秒,温软的唇已经印上──这是整个晚上roy第一次的主动。灵巧的舌钻入原本就微开的齿,配合着唇上的辗转,将对方的舌引诱得与之共舞,roy闭上眼,在心中轻轻叹息──淡淡烟草的味道以及熟悉到深入骨髓的每一寸每一厘肌肉,在时隔一个月之后终于重新感受到了。虽然心有不甘,不过roy并不介意偶尔的吃亏。反正到最后,他们之间的帐,他会一笔一笔地跟穆斯韶算清楚,也会一分不差地从他那里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