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去不复返,盲猜被天帝现关起来了。
知翊压根就没指望他,本来就是一时气话,没盗出来才好,不然天帝一定会考虑废储的。
知翊从寒池出来后借着月光飞去了九重天。
天帝还在凌霄宝殿批阅奏折,面对他深更半夜私闯大殿一点都不惊讶,反而从容地给他倒了杯茶。
知翊站着没动,冷冷道:“他们两个互相残杀却被你当做攻打妖界的理由,刚好收了妖界,再除掉我,一石二鸟,舅舅好算计,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有几个人能抵抗我的鸿蒙之力。”
天帝轻笑,“侄儿变聪明了?”
知翊嫌恶道:“不是我不想斗,我只是不想打破本该平静的生活!”
“平静的生活?”天帝打量着他,随后摇头又是一阵低笑,“你现在平静么?心坠魔道,这么久了鸿蒙之力都还控制不住,舅舅替你担心得很。”
知翊盯着他,面部阴戾,他猛地冲到天帝面前,“假惺惺!我父神出事你早就从西天回来了对么!你作为旁观者得利更多,毕竟我父神若是回到西境扶持他,你每晚又睡不好觉吧!”
天帝抬眸淡淡的看着知翊,似乎回忆起什么,于是叹息道:“傻侄儿,有的时候真的挺心疼你的,早知道千年前就把你带在朕身边教养了。”
知翊毫不客气地嘲讽,“和你一样满腹心机和永远填不满的野心?”
天帝却冷嘲道:“你懂什么?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三界苍生,你看凡间有今日太平,不都是朕艰辛守护的吗?比起你父君,朕确实太远了,毕竟朕可做不到对妻子……对儿子更是冷血绝情。”
知翊面色微变,手指紧紧捏着衣袖,额头青筋暴起。
天帝得意地喝了口茶。
知翊脸上浮出阴鸷,他嘴角溢出诡异,“我不如意,你们也别想好过,时空分裂,宇宙崩塌不过须臾之间,到时候我拉君宸陪我一起下地狱!也不亏。”
天帝面色阴沉,随后低沉地笑道:“太子你出来听听,你不惜顶撞朕也要帮他,他却想拉你垫背,你这叫什么,自食恶果!”
知翊头皮一阵酥麻,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心脏骤然停止,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就是逞一时口舌之快,他想气气天帝而已,怎么刚好就让他听见了……
知翊闭眼,头上如悬着的一把刀,等待着死亡的审判。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知翊始终没有勇气转身看看太子脸上会是怎样的失望和愤怒。
一阵挣扎后,他抬眼看了一眼太子的轮廓,一时间苦涩心酸的滋味蔓延至喉头,他张了张嘴,小声唤了一声,“太子哥哥……”
太子面无表情地回眸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责怪他。
天帝道:“朕记得你这朵鎏金莲来自西天对吧?观音菩萨说你是阻挡天劫的救世主,啧,朕看你像个万年一遇的天煞星,当年齐天大圣大闹天宫,佛祖他老人家降下五指山镇压,你也要试试么?”
太子面色僵硬道:“父帝放他走吧!”
“太子你也糊涂了吗?”天帝睨了他一眼。
知翊道:“我只要聚魂灯!”
天帝凤目一凛道:“这儿由不得你放肆!”
知翊不与多说,笛子出现在手中,冲着天帝杀过去。
太子大惊失色,吼道:“知翊住手!”
“嘭”空中一阵巨响,电石火光之间的对决一瞬而逝,二人回到了初始之地。
凌霄殿四面八方的天兵涌进来纷纷举枪围着知翊,知翊瞥了他们一眼,嗤之以鼻,“看来这仗非打不可了?”
太子训斥一声,“谁让你们进来的,退下!”
天兵面面相觑,纹丝不动。
知翊眼中闪过一道幽光,他闪到太子身后,剑架在他脖子上,“陛下,聚魂灯给我!不然,我就让你重新培养一任储君!”
天帝咬牙切齿,“孽障!!!太子现在看清楚了吧?我早给你说过不要优柔寡断,他迟早会反咬你一口你为什么不听?”
太子闭眼,薄唇轻启,“聚魂灯在我这儿,你们还不快退下,想让孤出事吗?”
知翊心里咯噔一声,手中的剑微微一抖,陷入错愕之中。
天兵们犹豫不决,最终看了一眼天帝,默默退下。
太子拿出聚魂灯,白皙的手还染着殷红的血,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