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三郎屯的一些村民66续续的开始出现重感冒迹象。
好像就是从县城那些公安离开之后,村民们开始慢慢病。
靳瑜立刻就知道,这应该是流行性的感冒。
在这个年代,感冒可不是小事,村医卢成海那里的药很快就被购买一空,就连季晏清这个身体壮如牛的人,也不可免俗的多买了好几份。
靳瑜提前喝了一些板蓝根预防,又整天躲在家里面不出去,倒是没受一点儿波及。
这天晚上她睡得正香,却不想,哐哐哐的敲门声一声比一声急促。
无月呜呜几声就不再叫唤,靳瑜知道,这大概率来的是熟人。
她急忙穿上衣服,就跑到院子里开门,却现,等在门外的竟然是季晏清:“你这个时候怎么过来了?”
季晏清急忙问道:“你那里还有感冒药吗?能不能给我一些?”
靳瑜见他的模样实在是着急,连忙问道:“怎么了,谁感冒了?”
面前的季晏清,看着虽然有些憔悴,不过丝毫没有感冒的迹象,这药他是给谁拿的。
“很抱歉,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是对我很重要的人,现在他已经烧两天了,丝毫没有退下去的迹象,若是在没有药,恐怕……”
后面的话季晏清没说,不过靳瑜也能知道是什么。
“那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给你拿药。”
靳瑜立刻回了屋子,从空间里拿了一些常见的感冒药出来。
退烧,消炎,治咳嗽的都有,而且她还用纸分类包好,写好了药效用量,这才出门交给季晏清。
“这些给你,快拿去,足够用很久了。”
这几天季晏清根本就没在家待多久,时不时的就往县城跑,应该就是去找这些药物去了。
可现在,整个县城的人都感冒,药物肯定不够,要不是实在逼不得已,季晏清应该不会找她。
季晏清感激的看了靳瑜一眼,立刻转身往外跑去。
靳瑜看着他着急的身影,摇摇头,回家继续睡觉去了。
季晏清却是激动不已,这几天他天天往医院里跑,却弄不来一点药。
若是再没有药,在劳改农场的父母恐怕活不下来。
尽管天上已经开始慢慢的飘雪花,可季晏清丝毫不觉的寒冷,他一路往北,朝着劳改农场而去。
季晏清的父亲名叫季同原先是部队的军官,他的母亲叫洪舒原先是大学的讲师。
在季晏清刚毕业那一年,季同就感觉到时局不对,提前托人把季晏清安排到这里来下乡。
他们夫妻俩也托人,把自己送到了三郎屯附近的劳改农场。
这一待,就是将近两年。
只不过劳改农场苦的很,洪舒一个女人有些扛不住。
这会儿,她正躺在一个破旧的屋子里,人被烧的不断地呻吟。
可季同仔细的一听,却现洪舒叫的是自己大女儿季敏红的名字。
季同眼神里闪过复杂:“你还念着那个孽女做什么?这两年来,她一点信儿都没给我们传过,你就是太心软了。
往后再也不要想那些有的没得了,咱们好好的过日子,有晏清照应着咱们日子不会差的。”
当年事情爆,季敏红立刻登报跟他们几个断绝关系,想必现在仍旧留在京都享清福,真的是一点儿消息都没往这边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