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会儿,柳老太太去找了徐老夫人。
柳老太太当然不是来说要去徐清玥的庄子做事情,也不是说要徐家人帮衬她什么,她就是来说徐清诗和徐清雅两个人都开一样的铺子的事情。
徐清雅是南安伯府的嫡女,她自然可以打着南安伯府的名义,而徐清诗是出嫁女,徐清诗找了她兄长,他们也打了南安伯府的名义。
这不,别人都知道那两家铺子都是南安伯府的姑娘开的,还知道他们存在竞争关系。
“哎呦喂,外头的人都在说,到底是你们府里的方子只传女儿,还是她们又杠上了。”柳老太太道,“那些人还说你压不住。表姐,要我说,你也甭去管她们两个人,你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里外都不是人,干脆什么都不做。”
柳老太太是真的为徐老夫人抱不平,柳老太太还批了那些人,说他们多管闲事,说他们要是真有本事就回家好好伺候他们的亲娘,别在外面说三道四的。
“这一个两个的都管不住的。”柳老太太道,“他们年纪大了,翅膀硬了,就喜欢这样。我的那几个儿子也是这样,表面对我恭恭敬敬的,背地里也不知道他们都在做什么,生怕我扒了他们的皮,把他们的钱都揣在自己的裤兜里。”
“你的几个儿子还算是孝顺的。”徐老夫人道。
“孝顺是还算孝顺。”柳老太太道,“就是不够聪明,让他们去读书,他们说读不来就不去读。这下倒是好了,他们又生几个孩子,他们的孩子也没几个喜欢读书,还嚷嚷着要去做生意,你说可气不可气。”
柳老太太有开个小饭店,那个小饭店的生意也不算特别好,好歹有些进项就是了。家里的那些儿媳妇也能帮着做事情,倒也不用再另外找人。
“我就说了,当我的儿子还能跟你们攀攀亲戚,我孙子,那关系就远了去了。”柳老太太道,“等我双腿一蹬,谁给他们豁出去老脸啊。一个两个蠢得哟,我都想把他们塞回肚子去。”
徐老夫人听着柳老太太这么说,脸上还带有一些笑意,“倒是鲜活。”
“是挺鲜活的,就是他们闹腾起来,就让人想他们都做成腊肉。”柳老太太道,“说来也是,他们死去的祖父原本就是没有什么出息的,我也不指望他们中进士中状元的,只要他们能有人成为秀才,那就极好的。”
柳老太太就想着孙子能考个秀才,孙子成了秀才就好教书,也好说亲。要是她的那些孙子都是平头百姓,等她双腿一蹬,那么他们就更难跟那么高门攀扯上关系。
别看他们平时好像都没有用这些关系,但是别人知道他们有这一层关系在,别人就不敢多欺负他们。
柳老太太当年一个寡妇带着几个孩子,她就是靠这些关系。
“你说,我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现在就只能看天意咯。”柳老太太道,“天天都有那么多人祈求老天,老天又哪里庇护得过那么多人呢。”
“你吃好喝好就是。”徐老夫人劝慰,“儿孙自有儿孙福。”
“可不就是这样,我就说他们想做生意吧,他们要去进什么香水不香水的。”柳老太太道,“那两个姑娘都是伯府的,一个出嫁,一个去当姨娘的,我想他们还是别去进什么香水了。”
“说起来,玥姐儿也在开铺子。”徐老夫人道,“前几天,她还问我找什么样的人去管铺子。你也知道,我们从安平带来的人不多,一个铺子还好,再多一两个铺子倒是不好弄,也要跑腿。”
徐老夫人明白柳老太太是想给儿孙找事情做,只不过柳老太太又不好多想从他们这边谋划什么事情,顶多就是想着进进货。
“你要是你能管得住你的孙子,他们也老实听话,倒是可以去跑跑腿。”徐老夫人道,“只不过这跑腿不是当掌柜的,怕是”
“跑腿也好啊。”柳老太太眼睛一亮,她一点都不嫌弃,早在家道中落之后,她就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尴尬位子,“他们也是玥姐儿的表兄,他们也该帮衬着玥姐儿一点,还有玥姐儿的表嫂。尽管找他们做事,也不用给他们多,免得养大他们的心。”
若是柳老太太的孙子们知道她说法,他们一定会想又来了,他们在祖母的心里就是那么蠢那么不中用。
等柳老太太一回去家里,还没有进院子,她就开始叫人,“人都跑哪里去了,一个个不干活,就等着吃啊。”
别看柳老太太的总喜欢这么说,但她也没有饿着家里的那些人。
“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指望你们,还不如指望乌鸦变成喜鹊。”柳老太太嚷嚷。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