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那个酒店前台程瑶的资料也调查清楚了。凌卫翻了翻,果然不出所料,这个程瑶和别人有钱色交易,以前在地位受威胁时,还买凶把人毁过容。
这些盯上路羽的人多少都有些人性上的恶,且无视法律,不是什么善茬。混入人群中的她们并不起眼,甚至令人难以察觉,如同披着人皮的野兽,但是路羽的存在就像一个鱼饵,诱出她们隐藏的恶念,引人轻易上钩。
凌卫不由神色凝重,这世界上的恶人不知凡几,一旦让他们知道路羽的存在,她的处境就会非常危险。
“嗡——”桌上的手机不停震动,打破了无声的沉思。
“喂,妈,怎么了?”
“哎,卫卫啊,你弟他班主任打电话过来说他今天没有上课,打他电话也打不通。学校管得那么严,他一个住校的能跑到哪去啊?”
想到他那不省心的弟弟,凌卫忍不住叹了口气:“妈,你先别急,我去学校了解下情况。”
找了两天,凌卫才在一家棋社里找到他那欠揍的弟弟,凌涡。两天不去上课,结果是在棋社里和人下棋。虽然不能理解,但好歹没去干什么坏事。
想到他还是给自己找麻烦了,二话不说,凌卫把人揍了一顿后又拎回学校。
回到办公室,还没歇会儿,又被上司叫过去。
易惠民坐在椅子上,见凌卫进来,连忙给他倒杯茶,“两天不见,你那弟弟找着了?”
“嗯,找着了。”凌卫接过茶水,边吹边饮。
“那就好。平时多注意身体,别累到,有些事不需要亲力亲为,可以多给队里的其他同志历练历练。”寒暄完,易惠民步入正题,“我听说,你最近碰到一连串奇怪的案子,那些案子都和一个叫路羽的姑娘有关。按照我们警方的办案经验,如果一个人连续几次出现在不同的案子里,这情况可不同寻常啊!”
凌卫跟着点了点头。
“更何况她作为一个受害者,三天被卷入4个案子,这频率我是没见过。5个人看到她都见色起意,而且这五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犯罪前科。这是巧合吗?反正我是不信。虽然这么说有些武断,但这女孩子身上肯定有问题!”
易惠民开始散思维:“我之前还看过一个电视剧,里面有个心理医生,见过嫌犯因为证据不全而无罪释放,然后接着杀人的情况。医生对此感到恼恨,于是利用自己的职业优势,引导一些有严重心理问题的人明目张胆犯罪,然后让他们被逮捕。以此成全自己心中的正义。”
“他认为有严重心理问题的人都是潜在的罪犯,犯罪是早晚的事,他只是将让他们的行为提前了。这样就能提前逮捕他们,以此净化世界。”
“当然这种行为肯定是不对的,这是在引导犯罪。”说完了例子,易惠民又问道,“有没有查到那女孩更多的资料,比如有没有学习过心理学方面的知识,或者有没有和这5个人说过话,给过什么暗示?又或者以前有没有什么不好的经历?”
“易局,我和那姑娘接触过,不是个心眼多的人,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见易惠民不满地皱眉,凌卫轻笑道,“好好,你说的我都会派人去调查。不过路羽作为一个受害者,你这样子说,让我想到了受害者有罪论。何必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一个姑娘家家呢?”
易惠民想了想,现自己说得确实有些过分,“我倒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太巧合了。”
“那局长你好好反省啊,我先去忙了。”说完,凌卫赶紧溜了。
反应过来的易惠民笑骂道:“臭小子!”
大概是因为有男警员保护,这几天路羽就是没戴口罩墨镜,也没生之前的事,最多受点惊吓。能正常的上街吃东西,对她来说已经非常难得了。
她不知道的是,暗中保护她的男警员轮换了几次,个个抢着来。至于为什么?一个是路羽实在漂亮,令人赏心悦目,看得不少单身男警官心思浮动,另一个则是业绩好啊。跟了路羽的第一天,就抓住一个拐卖妇女的人贩子,还顺藤摸瓜端了人家窝点。总共5名人贩子,有男有女,还救出不少失踪人口。
第二天,抓到一名惯偷。第三天,抓到2名企图劫色的不良青年,这次倒全是男的,不过后面经过调查,还扫了一个卖淫的窝点。第四天,则抓到了一名已经整容且在逃多年的杀人犯。第五天,他们居然巧合地抓到一名毒贩,当然人家的货品、客户群、供货商也全没放过……
只要路羽走在路上,总有违法犯罪的人被吸引过来,然后会想对她做些出格的事,简直就是行走的罪犯引诱剂。而他们只管跟着路羽,抓住那些威胁到路羽人生安全的人就好了。当然也有些之前没违法的,就是思想比较极端的人,这些人抓住进行一番教育,处罚完也就放了。
大多抓住的都是女性,男性比例极小。可见路羽对女性有着非比寻常的吸引力。
一个星期下来,警官们战绩颇丰,备受瞩目,奖金拿到手软,还受到了市里的表扬。这阵子,整个警局的气氛都好了不少。
凌卫一走进易惠民的办公室,就看到他那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凌卫,你来啦。”易惠民喜滋滋地让他坐下,“上次的事,我反思了一下,我承认,是我说得太过分了!人家明明就是受害者,我还在那疑神疑鬼的。有这姑娘在,我们警方的办案效率直线上升,她简直就是我们的福星啊!”
“我觉得她天生就是做警察的料,咱们给她特招进来,训练她的身手,以后不仅能自保,还有业绩,这多好啊!”
凌卫听了,不仅没高兴,反而面色不悦:“路羽的体质特殊,有些时候确实能给我们带来便利,但也不能全权依赖她。怎么?没了她,我们是办不了案了是吗!”
“人家小姑娘才多大?上高中的年纪,因体质问题,天天担惊受怕,不想着让她过上安稳的生活,反而像是资本家一样想着榨干她的价值,这合适吗?这是个人民警察该做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