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看向自己的母亲。“母亲,您就将这上的位置让给她吧,她现在毕竟身份不同了,咱们还是忍一忍吧。”
“你……”
“若是让宁亲王知道她出前的最后一个晚餐都没吃,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呢。”
“宁亲王又怎么了?还不是个短命鬼?等他死了你看我怎么收拾这个贱丫头。”
于是,云老太太极不情愿的将上的位置让给了云楚伊。
一顿晚饭吃的死气沉沉,众人各怀心事,只有云楚伊吃的津津有味。
“我母亲死后,这是我第一次上桌吃饭吧?云家的伙食还真好,这么多珍馐美味。”
云长海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云老太太却看不惯她这阴阳怪气的样子。“云楚伊,你别仗着宁亲王妃的身份耀武扬威。宁亲王活不过今年,等他一去,你也得跟着殉葬!”
“老太太你竟然这么盼着他死?若他知道你的想法,估摸着他死前也会让整个恒国公府陪葬吧?”
在场众人知道他可能干的出这种事,便也没在再多言。
吃过晚饭后云楚伊便回到了秋香园。
不知道是不是体内的毒素在作怪,她这两天总有些嗜睡,洗漱之后便睡下了。
翌日清晨,太皇太后的宫中派来了嬷嬷为她更衣梳妆。
云楚伊一脸睡眼惺忪,显然根本没有睡醒,口中抱怨了两句:“现在几点钟啊你就把我叫起来。”
“小姐……不,王妃娘娘,今儿什么日子您忘记了?”
“没有啊,我今天成亲。”
跟萧北宸。
“对啊,您马上就要跟殿下完婚了,可不能再贪睡了,何况宫中的嬷嬷们都等您好半天了。”
于是,清晨四点钟的时候云楚伊就被拉着起床了。
而她现在还没有睡醒,即便是洗完脸后还是一脸睡意。
等到一位一脸福气的妇人为她进行开脸仪式的时候,她才算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这是干什么啊……”她忍着痛,可眼眶还是微微泛红。
一旁的嬷嬷说:“王妃娘娘,这可是咱们南萧的习俗,娘出嫁当天都是要举行开脸仪式的。虽说会有那么一点疼,不过您忍一忍就好了。”
说什么开脸仪式?
其实就是将她脸上的茸毛一根根的拔掉,太特么疼了。
开脸仪式之后,她坐在椅子上任由宫中嬷嬷为她梳妆绾,这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
好不容易弄好了妆容髻,然后她们又里三层外三层的为她穿上了繁琐复杂的礼服。
等这一切全部准备完毕之后,天都已经亮了,在凳子上坐了四五个小时的云楚伊屁股都快麻木了。
之后按照南萧礼仪,云长海以及云老太太带着她去了国公府的云氏小祠堂祭拜祖先。
祭拜祖先的过程也是相当的繁琐复杂,一直到了下午一点才结束,此时她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可是按照习俗她不能进食,只能乖乖坐在床上等着郎来迎亲。
大约到了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宁亲王府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来了。
整个盛京城的百姓们都来围观,简直可以说是将恒国公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可见场面有多壮观。
不过他们本以为宁亲王腿脚不便,加之身份又是那么的尊贵,所以不会亲自来迎亲。
可谁曾想到他竟然骑着骏马来了,身后还跟着诚伯侯家的公子和淮国公府的三公子,可见对娘有多重视。
而萧北宸今日不再是墨色长袍加身,而是身着一袭大红色对襟锦绣喜服,嵌玉紫金冠将他的墨色长束起,余下一些随风扬起,那般英姿飒爽!
他的脸上依旧戴着面具,露出那一双如画的眉眼各性感饱满的双唇。
众人虽看不到他的整张脸,但是从他的眉眼双唇和脸部轮廓可以看出,他若是没有毁容,那该有多么的俊美!
“听闻当年的宁王殿下生的极为好看,若他没有毁容,那也绝对是风姿绰约的美男子啊。”
“他那时候不过十岁的年纪,谁知道会不会越长越难看呢?”
“听闻当年的琳贵妃凭借倾城的容貌和过人的才情,独得陛下的恩宠。她的儿子又能差到哪里?”
“说的也是。”
“……”
迎亲队伍很快来到了国公府的门口。
秋香园里,听闻宁亲王带领的迎亲队伍已经到了,冬兰慌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秋香园里,听闻宁亲王带领的迎亲队伍已经到了,冬兰慌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