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妇用一个犀利的眼神打中年人。
哗啦——
有东西摔碎的声音,看过去是有小孩把酥酥的奖杯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凤乘早早就把酥酥所有的奖杯从扶琴书院搬过来,细心摆放在客厅最显眼的大书架上。
这是她为酥酥自豪的一种表达。
看到摔碎的奖杯,凤乘大怒,没多想过去揪着小孩的领子,朝他吼,“你在干什么!”
酥酥知道凤乘有多珍惜她的荣誉,跑过去,抱住凤乘的腿,“妈妈,无所谓,我以后再拿。”
酥酥的表现,让在场所有孩子脸色难堪。
在他们家从来都是孩子惹祸,老夫妇收场。
从来没有大人控制不住,反过来让孩子安抚的。
凤乘不管,她快要被这家人折磨疯了。
每天都来一次,就像做检查。
还带这么多小屁孩,每次离开后整个屋子像被龙卷风洗劫过一样。
凤乘继续吼着。
一对中年夫妇嘴角翘起笑容。另一对中年夫妇要过来和凤乘对骂,被老夫妇拦下。
三天的紧绷情绪,事业家庭一波又一波,加上两天一夜未睡,凤乘的精神在这一刻决堤。
“你赔我奖杯!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些奖杯,我家每年就只能团圆一次。”
苏晨煦过去,掰开她抓住小孩的衣领的手,抱住眼球布满血丝的凤乘,“凤乘,他只是六岁小孩。奖杯我会复原的,和原来一模一样。”
“最坏的就是你!”凤乘朝苏晨煦大吼。
当她吼出这一句,一切伉俪情深故事全部破碎。
凤乘猛得清醒,看到老夫妇满脸失望,而那四个和她争抢投资的中年人笑意很浓。
本来她作为外人,和老夫妇子女争抢投资天然处于劣势,现在加上谎言,等于错失后续合作的可能。
选了个难伺候的投资方,真倒霉!
“我知道。”苏晨煦抱着她没放,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个吻。
凤乘把脸埋在苏晨煦怀里,“里面有你的奖杯,也被摔坏了。”
“没关系,我再拿。”父女如出一辙。
“可真能表演。”有人嘀咕。
苏晨煦没理会,强行把凤乘拖到卧室,几分钟之后出来。
对着老夫妇一家,微微低头,表达歉意。然后陪着酥酥一起把奖杯碎渣捡到纸箱子里。
干坏事的那个小孩,手足无措站在旁边,用着委屈巴巴眼神看他们。
其他小孩离他远远地,像是在孤立他。而所有的大人们在冷眼旁观。
苏晨煦奇怪地看向四位中年人的两位,这几对夫妇为什么不管自己的孩子?
“你也过来捡碎渣。”他不客气的吩咐,递给小孩一副手套。
小孩麻利地捡碎块,脸上的哭意少了很多。
苏晨煦迟迟等不到小孩的道歉,开口,“你应该向姐姐道歉。”
小孩像是从未有人教过他道歉,扭捏地说:“对不起。”
碎渣收拾完成,苏晨煦让酥酥和小孩讲每块奖牌后的故事,希望这小孩能懂得尊重他人的劳动成就。她讲着讲着其他较小的孩子也过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