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子说完把袋子又挂在腰上,看了一眼元南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我正要站起来,那枯井也太老旧了,转身时不小心把井壁的铺砖给碰掉了,从那后面就露出来一个带着铁环的大盖子……”
大个子陶冶索性靠着卧榻坐了下来,接着讲他的奇遇:“那铁环也忒牢固,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拉开了那个盖子。
只是里面好久没有打开过,味道真是呛鼻子。”说着他又把手伸到鼻子下闻了闻。
"我等了一会才觉得好受一点,就弯腰爬进去看看后面是啥,结果是一个长长的通道,爬进去就是个房间,但是里面也没什么家具,只放着这些箱子,”说着他指了指地上零零散散的二十多个箱子,我就把这些都给带回来了。"说完眼睛看着元南儿,像是期待表扬的孩子。
这时三人又对望一眼,每个人眼里都写着无奈,卢老头从卧榻上站起来,对着元南儿说道:"小南儿拿个灯架过来,咱们来看看这些箱子里都装着什么好东西。"
元南儿拿了个灯架走近,凑近箱子的卢老头仔细研究这个箱子,半晌后突然颤抖起来:"这……这是……"这老家伙激动地话都说不出来了。
"卢爷爷,这些柜子不是我的,我的就只有那三个箱子。"元南儿没有看那雕花大箱子,小手指了指最边上的三个颜色鲜艳的箱子。
卢老头与庄周对望一眼,嘿嘿笑道:“看样子,那一个密室无异了……”
元南儿也跟着笑了笑,对着大个子陶冶说道:“陶大哥出来的时候把那里恢复原样了没有?”
“嗯,只是井底没办法复原,井口已经复原了。”陶冶不敢看元南儿,红着耳朵点头说道。
元南儿点点头,对着卢老头和庄周行了一个弟子礼,说道:“还没有行拜师礼,但是两位先生暂且受了徒弟的礼!"
这时听得卢老头说道:"小南儿别多礼,那处庄园咱们暂且留着,等长安事了,再来探寻不迟。”
见几人都点头同意。于是又说道:“来吧,咱们打开这些箱子,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奇珍异宝吧。”
在地上坐着的大个子陶冶,边站起来边说道:“南儿……你且站远一点…”
元南儿听了冲着大个子陶冶点点头,往后退了好几步。
卢老头和庄周眼神闪了闪,庄周倒是一片淡然,而卢老头眉间闪过一丝担忧。转瞬即逝。
庄周走过去接过元南儿手中的灯架,于是元南儿只能站在箱子堆外面看着三人围在一个最大的箱子边。
卢老头让大个子陶冶慢慢打开,庄周手指一弹给箱子施了一个罩子,好在打开后并没有什么奇异的事情生,等庄周把灯移过来的时候,里面的东西让这三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时候好奇的元南儿按捺不住,慢慢走了过去,大个子陶冶正要制止,就见庄周用眼神制止了他。
“看看也好,以后术法上的事情她也得慢慢了解…”卢老头嘿嘿笑着给元南儿让了个空位。
满脸疑惑的元南儿走到箱子前,趁着庄周手中的灯光往里一看,一声惊叫还没冲出口就被自己咽进了肚子里。
只见硕大的箱子里被分成大小相同的九宫格。每个格子里都是叠放整齐的一摞摞人皮,每摞人皮都是脸皮朝上。一眼看过去那些扭曲的人脸触目惊心。
“把这些都打开!”卢老头手一摆,也不再顾忌什么,只是让元南儿依旧站远一点。
越来越多的箱子被打开,除了最开始三个崭新箱子里是各种金银珠宝外,其余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比如制成干尸的各种动物尸体,一些装着不知名东西的瓶瓶罐罐,不知道什么用途的工具,还有一箱书籍,一箱各种珍稀的药材,这些倒是让卢老头眼前一亮。
各种越来越不可思议的东西被翻出来,庄周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看完所有的箱子,他转头看向大个子陶冶,问他袋子里可还有箱子?
陶冶把袋子在手里一掂量,摇摇头示意没有了。
看着这一地让平常人见了能惊掉魂的东西,卢老头和庄周也突然犯了难,这些东西娃娃们不知道,他们怎能不知,应该是某一个巫族的东西,但也不能说用这些东西的就是邪恶的,只是他们的世界不为平常人所理解而已。
这些东西于不懂行的人来说那就是可怕的,不吉利的,但对于术法界来说,有些东西那可是你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得到的。
所以他们才这么纠结。
见此,那大个子陶冶说道:“还放进这布带里,到时候老家伙你洞府多,咱们找个洞府放进去,你做个禁制不就行了。"
这话一出,倒是让元南儿对着大个子刮目相看了。
也只能如此了,于是卢老头把这些箱子里的东西归置了一下,用得着的放进外面的箱子里,用不着的都放进他便宜儿子的灰色布袋里。
那三箱金银珠宝,就交于元南儿自己处置。
于是元南儿也不客气,看了看三个箱子,又出去吩咐人拿出两个小箱子,分别取了一些金银放进去。
东西都准备完毕,就听得卢老头笑呵呵地过走来,手上拿着一个锦盒,说道:“小南儿,来,你看这个你可喜欢。”
元南儿疑惑地接过锦盒,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个簪,一对手镯一个戒指。
她拿着饰朝着老头子作揖下拜,被老头子扶起后才高兴地说非常喜欢,乐的卢老头笑得也是一脸褶子。
元南儿拿起这些珠宝,天蓝的宝石戒指古朴而大方,更别说那一对手镯,更是巧夺天工,一支簪乃是一朵玉簪花的样式。
"伸手!"卢老头对着元南儿说道。
元南儿听话的伸出手,一道光芒闪过,元南儿微皱眉。
手指上迅出现一滴鲜红的血珠,于是卢老头就捏元南儿的手把她的血分别滴在三种饰上。
说也奇怪,血滴滴在饰上转瞬即逝,只是刚刚看起来虽觉得精巧但也不甚出奇的饰,突然觉得惊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