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们老爷把静之打的起不来床,他恐怕还不肯罢休,还好杨主簿出来跟他辩驳了半晌,又劝住老爷停了手,否则静之还不被打死”
“不是说气昏过去了”梵音有些奇怪,都昏过去怎还不肯罢休了
“昏了,这不是赶紧掐人中,又请了大夫诊脉喂药的才又缓了过来”方夫人的表情好似想让他就此昏死别醒了一样。
梵音其实也是这个心理,可她嘴上自不能说,“方公子的伤势可重不知我是否能去远远探望一下,如若不成,就请丫鬟带个话也行。”梵音其实自内心的不想去探望,若能让彩云去传话,证明她已经来过了是最好的。
“那又有什么不行你也替我劝他两句,这孩子心性太直”方夫人看向常妈妈,“带着怀柳去吧,不用管那么多忌讳的事。”
“老奴知道了。”常妈妈应下便前行引路。
梵音为方夫人行了礼,便跟随着走。
方夫人的话中之意她很明白,说方静之心性太直,其实还是对他剃之事心有余悸
她能怎么劝只能说事儿是自己的错儿,算是帮方静之分担了一部分,待县令大人归来,方静之赔个罪,再得知自己也来认了错,县令大人也能消一消气。
不过齐陵鸿那个老头子恐怕不会再入得方夫人的眼了,这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
很快便到了方静之所居之地,他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就在方夫人后宅的厢房之中,梵音在门口候着,由常妈妈先进去探看回禀一声。
“怀柳妹妹来了快请进”
方静之已经临近变声期,说话的声音有些闷沉。
常妈妈走出来,引梵音进去,梵音跨过屋门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气,可床上没有病人
梵音看向临窗的榻,他正坐在那里,面前还摆了书。
“嘿嘿,怀柳妹妹居然还不忘来看我,真讲义气”方静之有些羞涩,尽管他裹着外衣,但里面缠绕的绷带仍然能够看得到。
不过梵音很失望
不是说挨了一通毒打吗那他还能坐在榻上晃悠着二郎腿只是脸上磕了几块青,嘴角有一微小的口子。
是她认真了
谁说毒打就一定要皮开肉绽的
县令怎么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那么重的手估计也是后背上挨了几板子罢了,这便是所为的“毒打”。
清了清嗓子,梵音压抑住心底的腹诽,露出一分轻笑,“倒是我认真了,听说方公子挨了毒打,还以为躺在床上起不来身了,没想到还能笑着看书呢,这却是放心了,我来是向方夫人道歉的,也来看一下你。”
方静之挠了挠头,却又现自己没了头,“你来看我,我很高兴,哥没有说谎吧真的陪你秃了。”
“方公子一言九鼎,我都记于心中,不过往后顶撞先生、违背伦常道理的事还是莫再做了,不单是气坏了先生,也让夫人伤心,你说呢”梵音的语很缓慢,方静之认真的点了点头,“知道了,嘶”似是后背有些疼,他忍不住龇牙,却又笑出来道“还没挨过这么重的打呢,倒是够疼的。”
梵音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看着周围的丫鬟婆子都盯着二人也有些不适应。
“方公子好好养伤,我还要回去教习文顾,不得在此久留。”梵音寻了个说辞想要走,方静之急忙拦住,“先别走。”
“啊”梵音看着他,方静之看向屋中的丫鬟婆子,“你们先出去,我有事与怀柳妹妹说。”
“少爷”
“出去出去”方静之有些不耐,婆子们也不敢硬劝,只得犹犹豫豫的出了门,就站在门口候着。
梵音看向他,方静之摆手召唤着,“你过来点儿。”
“你要干什么”梵音前迈了两步,方静之却还在摆手,“再过来,你怕什么。”
梵音翻个白眼,只得走得再靠近一些他,却看到他衣内绷带上浸出的血红
方静之忍着疼往前挪了挪,抓着梵音的手便摸向他的脑袋,随后他也摸着梵音的秃头,“怀柳妹妹,我都陪着你秃了,你能不能把杨主簿的游记借我看看还有这回你应该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时辰生的了吧”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