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朱夏道:「我早就不想活了。死之前總要做點想做的事情。」
「你倒是爽快,你可想過我們會不會被連累。」
聽完後,朱夏猶豫了一下,而後堅決道:「父親,走到現在,我沒有退路了。」
任霄突然釋放大量攻擊信息素,血腥味擠進門縫,像惡魂一般向朱夏涌去。
朱夏捂住口鼻,兩腿卻禁不住打抖,隨後重重跪在堅硬的瓷磚上,記憶中常常被任霄用信息素壓制,心臟也如現在一般刺痛。
多久的治療,多昂貴的藥物。至此至終都是原地踏步。
任霄叫人把門撞開,看到了地上的朱夏,惡狠狠道:「顏顧在哪裡?」
朱夏哈哈大笑:「怎麼?你看上人家了?」
任霄想走過去,正要抬腳踹朱夏,朱父及時制止:「任霄!顧及我們兩家人的利益,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代表你可以作踐小夏。」
聽到這句話,朱夏眼眶猩紅,隨後抽泣不止。
郊外颳起一陣風,夾雜著濃郁的苦咖啡味信息素吹進別墅。
屋內朱父若干人臉色驟變,被信息素壓製得抬不起頭,額間瞬間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陳景澤領著一排戴著防毒面具且持槍的保鏢闖入屋內。
其他a1pha被信息素壓得跪下了,任霄跪在了朱夏前面,扶著茶几痛苦的喘息著。
朱夏表情扭曲。
朱夏知道頂級a1pha的信息素有多厲害,可親眼看到那些主宰著自己人生的a1pha被另外一位a1pha壓制著,突然想仰天長嘯。
不知是不是腺體動過手術比較脆弱的原因,遇上強大的攻擊信息素,腺體發漲發痛,朱夏非常難受,可他心情很好。
陳景澤讓保鏢分頭搜查整間別墅。
陳景澤揪起朱夏的衣領,「顏顧在這裡嗎?」
朱夏粲然一笑,聲音嘶啞:「被我……轉移到了其他……其他地……」
這時樓上有位保鏢道:「總裁,找到了。」
陳景澤放下朱夏,迅來到二樓最裡間。
「顏顧。」
顏顧的繩索被保鏢解開了。
陳景澤衝過去擁住顏顧。
被熟悉的味道包裹著,顏顧感到不可忽視的安心。
「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顏顧在陳景澤懷裡搖頭。
陳景澤看著地上雜亂的箭槍,皺眉道:「有沒有受傷?」
顏顧依然搖頭。
陳景澤看到桌上沒動的冷掉的早餐,「我們回去吃東西。」
陳景澤沒有停止釋放信息素,客廳若干人仍在地上跪著,有的甚至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