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人反問:「那你呢?來看他死沒死絕嗎?」
證人咬牙切齒:「還假惺惺送人到醫院搶救?呵,虛、偽、至、極!」
「我的一切都握在你們手裡,為什麼你們不信我,我不會說出去的,為什麼還要趕盡殺絕,為什麼?」證人把鴨舌帽摘下,額頭「十」字刀疤觸目驚心,「我現在就在你面前,你要親手殺了我嗎?」
陳景澤眉頭緊鎖,「你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證人道:「原來你不知道啊,那我現在告訴你。」
證人猶如惡魔,每一句話都能將人吞噬,「你的愛人,萬人敬仰的魏鑫,他是個騙子。他盜用了別人的研究成果,還想殺了我滅口。」
證人眼裡閃過一絲痛楚,「我啊,我,和顏書的關係很好,魏鑫花錢,我窮怕了,我也不是什麼好人,我下藥,拿走了他的論文,假裝是顏書強姦了我……這個你應該知道,這是我在法庭上的證詞。」
陳景澤正要說什麼,這時林助跑來,「總裁,顏少爺醒了。」
陳景澤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走路竟然同手同腳。
他連忙折回去,在轉角處遇到顏顧,顏顧看過來,可陳景澤卻覺得顏顧像在看空氣,眼神空洞無邊,顏顧道:「他在哪?」
陳景澤小步小步走,一步三回頭。顏顧跟上陳景澤,來到顏書的病房。
忘記還有證人的存在,陳景澤一記眼神掃過去,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證人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或許是冷了,顏顧縮著肩膀,弓著腰,掀開白布,眼淚瞬間溢出。
見狀,陳景澤試探性伸出手,顏顧直起腰身躲開,淚眸猩紅,盯著陳景澤一眨不眨。
陳景澤慌忙低下頭,倉皇縮回手。
顏顧重蓋好白布,緩緩走回病房,陳景澤小心翼翼地跟在旁邊。
顏顧換好自己的衣服,準備出院。
陳景澤道:「顏顧,你身體還沒好全……」
「我把我和叔叔的費用轉給林助了。」顏顧道:「他會轉給你。」
說完,顏顧進入電梯,陳景澤站在外面,卻沒有糾纏下去的理由。
魏鑫……才是那個盜用的人嗎?是那個證人狗急跳牆,胡說八道?可……刀疤不會是假的。
陳景澤正要去找證人問清楚,一轉頭卻發現證人站在他身後。
「我錯了。」證人抬頭挺胸:「我以為你愛的是魏鑫。」
「顏顧,我聽過顏書提過,他是個惹人疼愛的好孩子。」
「你愛他嗎?」
陳景澤沉默不語。
證人鏗鏘有力:「他知道你是間接殺害他叔叔的兇手嗎?」
下一秒,陳景澤猛地掐住證人的脖子,「我可從來都沒有威脅過你。你要是敢亂說,我就……」
證人邪笑道:「和他們一樣殺了我嗎?」
「呵。為了這場官司,東奔西跑的不是你嗎?站在魏鑫那邊的不是你嗎?默認給魏鑫撐腰的不是你嗎?為魏鑫打好關係,提供便利的不是你嗎?顏書的死,你並不無辜,休想撇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