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顧正想說什麼,卻發現陳景澤握在手裡的手機裂開了,鮮血漸漸從里往外滲出。
顏顧輕輕抓著陳景澤的手腕,「抱歉肯特,我男朋友他手流血了,我得帶他去治療。」
顏顧挽著陳景澤的手臂出去了。
冰淇淋化了一點,滴在陳景澤手上。
陳景澤一聲不吭的將冰淇淋遞給顏顧。
「手怎麼回事?」顏顧數落道:「沒事幹嘛捏手機?有毛病是不是?力氣多到不知往哪使嗎?」
顏顧把手放在陳景澤受傷的手下,「鬆開手,把手機給我。」
陳景澤賭氣得捏得更緊了,「你是不是對他好感?你對他臉紅了。」
「……不是,我是天生易臉紅體質……」顏顧越說越小聲。
陳景澤「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幾步,怕顏顧沒跟來,又急忙扭頭,看到顏顧跟上來後,放慢腳步走出牌坊街。
坐車去醫院的路上,車內鴉雀無聲,空調不斷往外吹出冷空氣,讓原本低沉的氣壓更加壓抑。
顏顧悄悄側頭看向陳景澤,陳景澤留給他一個冷峻的側臉。
他們中間還隔著一個融化的冰淇淋,陳景澤一直拿著,另一邊手也一直握著破碎的手機。
顏顧拿走陳景澤手上的冰淇淋,在心裡一番激烈的鬥爭下,最終選擇忽略掉正在開車的司機。他低頭慢慢地舔掉陳景澤手指間流動狀態的冰淇淋。
不知是他的舌頭在顫抖,還是陳景澤的手指在動,或許兩者都有。顏顧實在難以壓下羞恥心,舔了一半就不舔了。他如釋重負一般一口咬住還未融化的冰淇淋。
還未來得及咽下去,陳景澤突然吻了上來。
良久。
顏顧微微喘著氣,手抵在陳景澤胸前,「還是你最好看。」
「到了到了到了,唉喲,」司機受到了打擊,情侶在他車上纏綿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對於司機這個單身狗來說,極其的刺耳,到達目的地,迫不及待趕他們下車。
他們下車後,司機馬上開走了。
顏顧從耳根紅到了脖子。
陳景澤心情似乎不錯,「傻子。走不走了?」
顏顧跟上陳景澤,不服氣道:「你也是個笨蛋。」
醫生將細小的碎片用鑷子拔出,上藥後用繃帶包紮,治療就結束了。
出了醫院大門,陳景澤突然想起聯繫方式這回事。
「你們交換了聯繫方式?」陳景澤道:「當著我的面把所有的聯繫方式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