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被拉到人前时,身上布满了重重叠叠的铁链。
鏖战拖着重剑,缓缓走到马前。
抬起眼眸对着东语阴狠一笑后毫不犹豫的挥剑,直接活生生破开了马的肚子。
马儿嘶鸣痛苦的挣扎但左右两边均有官兵紧紧拉扯着链条让它一动也不能动。
巨大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里,胆小的宫人早就被这血腥可怖的画面吓的瘫软在地。
扔了手里的重剑。
鏖战伸手掏弄了一阵,将马胃里消化了一半的草料抓出来扔到地上。
然后大步一把将一旁的医官拉到那团血肉面前:“你来,看看这里面是不是有那奸人害本统领的证据!”
见到那团草料,一旁的东语突然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上。
急忙向穆景言行礼赔罪。
“奴才失态了。”
虽然很快重新站稳,但这动静还是吸引了不远处万贵妃的注意。
缓缓站起身走到东语面前,抬手拎起东语的下巴,盯着那额头上的汗水,红唇勾起一道得意的笑:“呦,这才刚开始,就心虚的站不稳了,三王爷我看也不用继续查了,不如,就直接处置了这个阉人。”
“结果还没出来,本王的奴才怎么处置,还真用不着贵妃娘娘费心,若真是这厮动的手,本王亲自清理门户。”
穆景言眼里快速闪过什么,目光凌厉的扫过东语,微微眯了眯眼睛,用手捂着嘴又虚弱的咳了两声:“毕竟,连陛下都念其救主有功,若是诬了,岂不
可惜。”
见穆景言气息孱弱,再加上谁都知道穆景言从回来依旧就坐了轮椅,昨日是什么日子,其他人不知道,可她却知道,穆景言的旧疾已经十余年,只要按时吃药就能平安度过。
那药分明还剩一颗的。
“诬陷不诬陷的,等医官看完不就知道了。”
万贵妃冷哼一声瞪了东语一眼,恨不得当场将这狐媚模样的阉人斩杀了。
一个太监,生的这样好看,实在不详……
大太阳,加上浓郁的腥臭,数十双眼睛盯着等着医官给答案,医官早就两股战战,收回手磕磕巴巴的回着话:“下官,下官……已经看完了。”
“哦?快说,是不是这贱奴才下了毒,才伤了本统领。”
鏖战拎起重剑,随着等着医官点头后,就要劈向东语。
“是催情的草药……这马是发了情才会发狂伤人。”
“很好,三王爷还有什么话说,没有的话,现在这阉人就是我的了,我要好好审一审这后背指使之人是谁?只凭一个小太监,怕是没那么大的胆子做这样的事。”
鏖战拎着剑就直接挥动着指向东语,用力一劈穆景言面前的小桌从中间断裂碎成了两半。
东语不躲不闪就那样挺着腰,如一只凤尾竹处变不惊,只看着穆景言一字一句的开口:“王爷,奴才还是那句话,我没做过。”
重剑已然到了眼前,剑风扫落了东语头上的一缕发就再也落不下去了,一只酒杯被一截白
玉般的手指捏着,正好挡住了面前的剑。
清脆的声响,只是听就能感受到其中的力道足够伤人。
可穆景言轻松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