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东语的话刺激的门房眼角都开始狂跳起来。
猛烈的咳嗽几声,一边用眼角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自己的房间,
好在东语看了看天色见城门到了开门的时辰。
不管再耽误下去,匆匆和门房道了别,扬起鞭子,一声清脆的喝声,马儿飞快的消失在黑暗里。
街角的树无风自动晃悠了几下,门房揉了揉眼睛,总觉得什么人从那里一闪而过。
没人注意到一直在暗处观察的眼睛,骤然变亮紧随其后的消失。
一转头,穆景言和秦风站在身后,门房吓得捂住胸口连连的后退。
“王爷,老奴年纪大了,经不起你们这接二连三的惊吓,说不定哪日惊吓过度就驾鹤西去了。”
秦风握着佩刀抱着胳膊满脸的不痛快:“王伯,凭什么你心疼东语都不心疼我,赶夜路的活他做不得,我就能做?难道我就不危险?”
摸着胡子,门房冷哼一声险些吹灭手里的灯笼,对于秦风的不满丝毫不在意:“不是,只是秦风你生的就威猛,一般的小毛贼哪里是你的对手,远远的就躲
开了,可东语这孩子生的比女儿家还好看,外面的世道那么乱,又没经验,万一遇到点什么……”
说着说着,见穆景言脸色不好始终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门房叹气无奈:“王爷,你也听到了,东语那孩子就是倔强不愿意求人。”
从东语准备马,穆景言就突然带着秦风藏身进了他的屋子,还交代了几句诱着东语去求他的话。
可没想到,东语根本不接话腔。
天不怕地不怕的就这么跑了。
“既然王爷不放心,为啥就非要派他出去呢?您分明也不放心东语啊,上次罚他跪在街角,最后还不是王爷您自己照顾的人。”
穆景言懒得理会转身一言不发的回到房间,留下秦风和门房面面相觑。
眼瞅着窗户照进了第一抹晨光,丝毫没有睡意。
直接出了门翻身上了随着东语离开的方向消失。
听着快马声消失,门房翻了个身忍不住的嘟囔,打着哈欠终于合了眼:“终于可以睡个安生觉了,这一夜折腾的。”
一路上连着跑了几十里的路,终于找到在一处小溪处下了马。
让马儿喝水休息片刻。
东语也随意的坐在溪流边的石头上,迎着朝阳还是一脸的菜色。
将靴子脱下后,伸出手因为一路上高度紧张落下了缰绳的痕迹。
鸟鸣阵阵。
东语用手合着捧了溪水洗了脸,将疲惫感褪去了大半。
又将脚浸泡在水里。
温凉的滋味让她忍不住舒服的叹了口气,一
夜未眠放松下来就有些昏昏欲睡。
听着耳边的鸟叫虫鸣,越发的放松,意识愈发的混沌。
不过片刻,东语警惕的猛地睁开眼,伸手摸向袖子里的短刃,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周围变得寂静无声。
仿佛有什么危险在暗处缓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