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来得及出声,一剑封喉,已然毙命。
停下来的夜凌也是气喘吁吁,面色一白,右手所持之剑轻轻的颤抖,但好在自身还能正常行动。
他此时此刻也终于知道自己极限所在,先天五重可拼,先天六重大概率不敌,纵然他还能使出第五剑,但那是极限中的极限,未到搏命之际,断然不会轻易使出。
场上沉默了片刻后,突然爆出了惊天的欢呼,他们很难相信,一个先天一重之人能击杀先天五重,这是越了四级。
他们见证了一个真正的天才,甚至不少人开始打探夜凌的真正身份。
而夜凌本人对此,却未有丝毫的得意,缓缓调息了片刻。
刚未回过神来,便有人过来,恭敬的行了一礼,将其带到了顶楼颜真真面前。
在夜凌走后,这场对局还引起了小小的风波,无数势力的人想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甚至已经有势力扬言要将其收入麾下培养。
奈何,夜凌就像突然冒出来的一样,除了天源阁,其他势力之人硬是没打探出来,他的神秘一时还成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些事情,夜凌他自然也不在乎。
回到顶楼之后,颜真真第一次正眼仔细看了看他。
“不错,夜公子果真还是有几分天赋的,在这一隅之地,也算是天才了,不过我的时间不多了,也不跟你兜圈子了,如果夜公子真知道那日的谶言之意,还请如实告知,作为交换,我天源阁可保你在天烬大乱中安然无恙!”
“天烬大乱?”夜凌满心疑问,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了,上次那杀阁之人也说出过类似之话,但如今,天烬看起来很是祥和,他不知道大乱是何意?
“你想知道大乱的起因?拿出你的诚意,我便告诉你。”颜真真嘴角一翘,似乎笃定夜凌不知道天烬所面临的状况。
“我可以告诉你,第一句谶言之意,但其他的我真不知道”思虑再三,夜凌还是说道。
“说来听听!”
“七星耀穹宇,是真的天象,你调查不出来,是因为这种天象只有我一个人见过。”
“一剑压苍烬,我猜测应该也是一种天象,只是应该还未生,也就是说如今四句谶言已经应验了第一句。”
“至于最后的两句,我确实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一切也是夜凌的猜测,并且他隐藏了一句话没说,他隐隐感觉那一剑压苍烬应该和破空剑有关,虽然破空剑如今大损,但整个天烬国,应该没有什么剑器能比的上曾经身为帝器的破空剑。
颜真真听完夜凌之语,深皱眉头,沉默不言,结合最近的调查,内心不断思索。
“七星若真指天象,那么一剑压苍烬有没有可能是指他的圣剑?这把圣剑出现的如此突兀,定和七星有关,彼岸渡生死便是我的劫难之地吗?彼岸,彼岸,难道。。。。。。?”
想到这里她突然脸上大惊,脚步“蹬蹬蹬”的接连后退了几步。
“这不可能,不可能,一定不可能,彼岸离天烬如此之远,怎会是应劫之地?”
夜凌看着失态的颜真真,心里有些复杂,等待其缓过神来,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颜姑娘可是破开了这谶言?”
颜真真蓦然抬头,双眼盯着夜凌,闪烁着凶芒,他直觉着谶言定和夜凌有关,每每想到这里便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杀意。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劫为什么和他有关系,我和他根本从未见过啊,虽然这谶言我已经解开了大意,但却完全不知道怎么破,如果现在杀了他,可劫没破掉,便又要彻底断了线索。”
“哎!罢了!如今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弄清楚他身上究竟生过什么,若最后没办法,便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
心中经过了激烈的挣扎,过了许久,颜真真才慢慢重新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道:
“终有一天能破开了,罢了!既然夜公子想知道天烬的处境,我便告诉你,其实就算我不说,你早晚有一天也会知道的。”
夜凌看着有些反复无常的颜真真,心中五味杂陈,他感受到了对方那毫不遮掩的杀意,心中警惕的同时,也决定以后要离她远远的。
“不知,夜公子可知五千年前的寂灭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