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h国泽克兰州生了一件震惊全国的大事件——h国第一财团荣氏家族的准继承人荣奥在西蒙斯酒吧被人殴打至昏迷,时至今日还未有苏醒的迹象。
而这个事件的罪魁祸就是c国顺城池佳集团二少爷,池立。
池立是泽克兰国际学校的学生,为了庆祝高中毕业,与几个同学到市中区最热闹的西蒙斯酒吧喝酒娱乐。
喝到半醉半醒之际,他现了隔壁桌一抹熟悉的身影,定定一看,原来是他们班数学老师的女儿,比他们小一届的学妹。
学妹旁边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色眯眯盯着她,一直劝她喝酒。池立本想过去带她走,却注意到中年男人身旁站了四个高大的保镖。
过了一会儿,池立觉察到学妹脸色难看……她慢慢蹲了下去,俯身埋头在男人双腿之间,随后四个保镖齐齐站在前方挡住了画面。
池立倏地反应过来,他急忙想了个办法,让同学将四个保镖引开。而他自己,两只手分别拿着一个厚重的酒瓶,暗暗走到男人背后,猛地将两个酒瓶都砸在了他的脑袋上。酒瓶破碎,酒水四溅,头破血流……男人昏死过去。
这个中年男人名叫荣奥,43岁,现荣氏家族掌权人的侄子……
荣氏家族的掌权人是年过八十的荣腾老爷子,传闻他有两子一女:大女儿资质平庸,热衷享乐;二儿子在3o岁的时候被定为家族继承人,之后不到一年就被绑架撕票,身异处,惨不忍睹;三儿子因长期处于高压力之下,患上重度抑郁症,已待疗养院十年。
没有子女可以接替自己的位置,荣腾只能从侄子里挑接班人,经过几年的观察,荣奥为人精明,做事果断,学习能力强,综合来看,不失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候选。他唯一的缺点就是好色,热衷于找年轻女孩玩刺激。不过,荣氏财富滔天,这种资源完全可以满足,简单说就是不碍事。
谁知,遇到池立这种不知好歹的人,那两酒瓶一砸,荣奥脑部受了重创,很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沦为植物人。
事情生之后,荣腾大怒,直言拒绝任何赔偿,将不计代价送池立入狱。
做这番决定倒不是因为荣腾和荣奥关系有多亲,而是近几年他在荣奥身上花了太多时间和精力,想到所做全部白费了,心里难平。所以在池东谦和孔思缘来到泽克兰州面谈时,任荣腾开价,他都直接拒绝,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荣家不缺钱,就是要出口气。之后池东谦多次上门拜访,荣腾皆闭门不见。
池东谦找机构调查了荣腾的关系网,很惊喜地现,与荣腾关系甚好的泽克兰州州长但矜,和池青有一定渊源,他曾欠池青一份人情,倘若但矜愿意居中调停,事情或许有转机。
尽管池东谦心里清楚,池青心里对孔思缘母子心怀怨恨,让池青救池立可谓天方夜谭。所以他动家族的力量,让可以劝的人都去劝池青,给他压力,给他扣上一顶不救池立就是没有人性的帽子。
但池青可不吃池东谦那一套,他头脑清醒,根本不可能被那三言两语动摇。眼见无计可施,池老夫人出马,不走情感路线,直接谈利益。
康芸佳留下的遗产,这是池青想要的,池东谦那一份他还没拿回来,他要拿。这个时候就是提要求的好时机,不知池青应该开心还是不开心,为了救池立,池东谦只考虑了半个小时竟然就答应了。这可是几个月前,池青放火烧紫云居,池东谦也没有软下半分的事。
但矜的儿子但铭和池青是中学同学。八年前,泽克兰州大地震,但矜不幸被吊灯砸伤,无力逃跑。在所有师生都慌乱地往楼下跑,无暇顾及其他人的时刻,只有池青跑到但矜面前,询问了他情况,随后毫不犹豫将他背起来,一步一步从五楼走下来。
如池东谦所愿,但矜果真出面调解。最后,池立免了牢狱之灾。
商人无利而不往,荣腾驰骋商场几十年,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既然荣奥注定是废了,凭一时之气惩罚凶手也无济于事,倒不如借机为家族争取利益,也不枉这几年在荣奥身上的投入。
上万字的合同,密密麻麻十几页,总结为五个字:不平等条约。
池东谦的律师团队用了一个小时研究合同,内容概要为:
【未来五年内,池佳集团须在h国泽克兰州投资千亿以上,所有项目只能与荣氏家族或荣氏认同的企业合作。】
简单来说,要救池立,池佳集团至少拿出一千亿陪荣氏玩,可能一无所获,盈亏基本在于荣氏的决策。
意料之中,爱子心切的池东谦爽快地在合同上签了字。
事情讲述至此,康世凯忍不住拧眉,厉声抱怨道,“姑父真的太偏心了,同样是自己的儿子,这个儿子一出事他就赶往h国。以前表哥失踪大半年,他一次都没去过,只是派了一队人去查下落——”
“失踪?怎么回事?”
江月满满脸愕然。
康世凯停顿了几秒,“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我爸妈说过这个事,具体你得问表哥才清楚~”
“哦。”
江月满沉默了,康世凯继续,“今天中午,表哥回老宅签遗产转交协议,姑父没有给他一点好脸色……今天姑母祭日,姑父也没有安慰表哥一句,反倒还和孔阿姨……一家四口温馨得要紧!表哥不生气就奇怪了。表嫂,你得好好劝劝表哥,让他想开点。”
原来是这样。
……
回到房间,床上的男人依然安静地睡着,江月满莞尔一笑。
不说话的池青也没那么讨厌。
池青忽而眉头微蹙,江月满伸手过去,虚摸他的眉毛,试图抚平他的忧愁。
见他面色缓和,她便收回自己的手——
刹那间,池青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放在胸口。
他好像醒了……
“喂~”
没有回应。
可能只是做梦了。
江月满想把自己的手挣脱开,却又担心弄醒他。大少爷醒了可麻烦了!
于是,江月满就这样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