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盛夏,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骄阳火热,炙烤着大地。
顺江湾别墅内,中央空调保持着26度最宜人温度。
卧室内,医生轻轻撕开江月满额头上的纱布,面色舒展,嘴角微微上扬,“江小姐,你的伤口恢复的还不错,预计过两天就可以拆线了。”
江月满开心地点点头,“有劳医生了。”
医生给她抹了药,重新换了一块纱布包好,郑重其事道,“江小姐,伤口不能沾水,切记。”
最近两天都是红姐帮江月满洗吹头,洗澡是用浴缸,所以额头不会碰到水。
江月满微笑道,“谢谢医生,我会注意的。”
医生站起来,正要走,江月满连忙说,“医生,喝杯茶,休息下再走吧!”
闻言,医生摇摇头,笑着说,“不用了……我还不走,池总让我去书房找他。”
江月满站了起来,一脸疑惑。
“池青他?”
医生倏地脸色严肃起来,慢条斯理地道,“我昨天帮池总检查伤口,现有炎的迹象,局部有积液。等下过去检查一下,看看情况有没有好转。”
江月满目光一震,“他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她怎么不知道?
医生回答道,“江小姐,你住院那天,池总也受伤了。”
“伤……伤哪里了?”
江月满绷直身体,清丽的脸上露出焦灼的神情。
霎时,医生捂了下嘴,意识到自己多嘴了。
江月满迈了两步,走近医生,语气严肃,“医生,请问他伤哪里了?”
医生见事情无法隐瞒,索性全盘托出,他缓缓地道,“池总背部被利器所伤,伤口近十二公分,缝合了十多针。伤口愈合得不乐观,可能是洗澡沾了水,炎了。”
说完,医生离开了,江月满愁眉不展——
他不是说没受伤吗?
怎么伤那么重?
这两晚貌似还洗淋浴。
还睡沙。
江月满唇角微微颤,自言自语道,“真是不要命的家伙。”
有点心疼他,又有点愧疚。
池青一整天没有出门,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直到晚饭时间,他才出来,和江月满一起用餐。
吃完饭,江月满本想和池青聊几句,询问一下他的伤势。不料,一通电话之后,池青又进了书房,一直没出来。
红姐照常帮江月满洗吹了头,随后江月满自己洗澡,换上了粉色的居家服——
考虑到池青也在,穿浴袍或者睡裙都不太合适,短袖长裤居家服就不错,凉快舒适,也够保守。
忽地,江月满手机响了。
又是江云起。
江月满为了隐瞒自己受伤的事,为了避免江云起约她见面,于是谎称自己去了国外出差。这会儿,江云起又来电话问平安了。
每次江月满出差,江云起都是一天三个电话,不出差,留在顺城的时候呢,每周要见一次面,江月满怀疑他是粘人精,越长大越粘人的那种。
和江云起讲完电话,江月满走到阳台荡秋千。
顺江湾这一片,夜晚极其安静,对面的顺江水缓缓流淌,似温柔的细语。
江月满悠闲地坐在秋千上,闭着眼,任意遐想。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睁开眼,猛地往后倒——
她是被吓的。
因为不知什么时候,池青半蹲在她面前,很近很近,几乎鼻子碰鼻子了。
江月满接受不了这么近的距离,于是往后倒,但池青却故意靠近她,越来越近……
“你干嘛!”
江月满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