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给我,水!”
粗嘎嘶哑的声音,仔细听,像是个男人的声音。
宋梨儿装作害怕的样子,向后退了一步。但,又像是不忍心,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凑到了男人的面前。
“你,你是谁?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男人像是没听到宋梨儿的问话一样,只一个劲儿的重复“水”这个字。
宋梨儿倒是想要给男人弄点灵泉水喝了,可是这屋子里连个水壶都没有,她要怎么解释这水的来历啊。
眸子不经意间落在自己手腕上擦出的伤口上,她眸光一转,抬起手腕,闭着眼睛咬了一口。
嘶!真托马的疼啊!早知道这么疼,不如让统子帮忙开个口了。
眼看血滴自自己白皙的手腕流了下来,宋梨儿赶紧将手腕放到了男人的嘴边。
男人干涸的早已起皮的唇瓣,接触到久违的湿润,本能的吧嗒了一下,意识到这是“水”,男人饥,渴,难,耐的用力的吸,吮了起来。
伴随着男人吧嗒吧嗒的吸,吮声越来越有力气,宋梨儿的面色却越来越苍白了。
男人恢复意识的时候,就看到自己身边躺了个人。
男人瞳孔缩了缩,下意识的想要拉开与这人之间的距离。
这一动,他才现,自己胸口还有一只纤细的手臂。
目光触及到手腕上的血口子,男人眉头皱了起来。
嘴里的血腥味还没散,男人很容易就想到了自己刚刚喝到“水”。
“你,你醒了啊?”
宋梨儿满脸疲惫的坐了起来,可能是失血过多,头有点晕眩,她难受的甩了甩脑袋。
“你,是钟家的人?”
宋梨儿摇摇头。
“我应该算是让钟贵妃恨之入骨的人吧?”
宋梨儿苦笑着说。
“那你呢?你是谁,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还有,这里是哪里?”
这男人名叫祁修远,父亲是曾经的皇商祁家的当家人,母亲是个异国人,是自小跟钟贵妃订了娃娃亲。
后来祁修远家逢巨变,家里莫名其妙被人屠了满门,外出游学的他逃过了一劫。为了给家人报仇,他上京找到了钟家,想求钟家帮忙调查仇人的消息。却不知,这一切都是钟家人所为,被钟家人抓了起来。
钟贵妃相中了祁修远的样貌,派人在祁修远被灭口之前,暗中调包,救了出来,囚禁在了后宫。
“那,咱们是不是以后都出不去了?”
“若是我的武功还在,手脚都还是好的,还有可能,现在,怕是只有等死了!”
祁修远面上无波无澜,好像他嘴里说着的不是生死大事,而是很平常的一句“今天吃什么”一样。
俩人无声静默了许久,密室被打开,钟贵妃手举着烛台,摇曳生姿的走了进来。
“我的好妹妹,我的招待,可还喜欢!”
宋梨儿装出很害怕的样子,缩了缩肩膀。
祁修远吃力的坐起来,用自己单薄瘦削的身体,将宋梨儿往自己身后藏了藏。
宋梨儿满是依赖的揪住祁修远的衣袖,身体配合的往祁修远身后藏了藏。
“贱人,一会儿不勾搭男人你就难受是吧?勾搭走了皇上还不够,你竟然还敢勾引我的修远!我今天就废了你这张脸,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勾引男人!”
钟贵妃一把抓起炭盆里的烙铁,对着宋梨儿就冲了过来。
祁修远想也不想,一把抱住了宋梨儿,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这一下。
伴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滋啦声后,一股焦糊味儿传了出来。
祁修远咬牙将痛呼声死死地关在了嘴巴里,宋梨儿听到了他的闷哼声,这,一定很疼吧!
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祁修远勉强扯出一抹淡到几乎看不见的笑容。
“没事,一点都不疼!”
“呵呵!好一出郎有情妾有意啊!既然,你们这么恩爱,好啊,本宫倒要看看,她彻底被畜生糟蹋了,你还爱不爱的起来。!”
庆帝的视而不见和对祁修远的爱而不得,彻底的让钟贵妃疯魔了,她竟然找人牵了两条公狗过来。
临走前,钟贵妃在屋子里点燃了催,情,香。
这催,情,香是钟贵妃过去用在祁修远的身上的。
怕搞出孩子没法收场,钟贵妃不敢真的对祁修远做什么,但,用点药,折磨他,她还是很乐此不疲的。
为了以防万一,钟贵妃将熏香的份量加了好几倍。
这个分量,使得药效大到了不结合就会爆体而亡的地步。
“怎么办,我,我好怕!”
好怕一会儿受不住啊!这祁修远看上去好像很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