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防空洞稀疏落下石块,像是随时要倒闭一般,宁且初意识到危险急切呼喊,对面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昏暗中,塌方的一瞬间,砸下的石块如同流星,谢楚淮猛将宁且初扑倒护在怀里,动作行云如水,可落下的大石狠狠的砸在他的腿上,硬是让宁且初毫发无损。
宁且初吃了一口的灰,被压的难受,想要爬起来就听到了身上闷声的一声,随后是空中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她一愣,诧异看向脸色惨白的男人倒在了血泊中。
谢楚淮松开了怀里的人,被保镖搀扶起身,全程只是蹙眉没有多余的表情,临走前拍了发愣的宁且初,幽幽道:“小乌鸦嘴。”
莫城火急火燎的将人扶上救护车,感慨这下老板真的断了双腿,真残了。
而宁且初刚刚匆匆瞥了眼旁边的车,担架上赫然躺着奄奄一息的女人,心里了然白依茵被救出来了。
宁且初眼角红了,一咬牙坐上了救护车,郑重许诺道:“我欠你一命。”
谢楚淮挑眉一笑:“欠我?”他盯着宁且初打趣道:“还不如搬过来照顾我。”
宁且看了他一眼,脸上惊现纠结之色,沉默许久后才用力点头,温声道:“好。”
次日清晨,谢楚淮浑身是血的消息导致医院被一群记者蹲守扰乱了秩序,白家却在法,像是受过专业训练。
宁且初手一顿,脸色有些落寞:“如果双方不说实话,又有什么意思。”
“所以是聊聊,万一我告诉你那晚发生的事呢?”谢楚淮顿了顿,神情似笑非笑盯着她:“再说了,说了慌那也是对方在回避问题。”
宁且初扯开他胸膛的绷带,神情放松了下来:“问吧。”
“宁少看起来风度翩翩却藏着身手,在隧道里柔弱,可如果不是那晚你轻松放倒保镖,我还真信了宁少真弱势呢。”谢楚淮吃痛问。
消毒液轻荡,两人靠的极近,宁且初温热的的吐息撒在男人脖子上,她心里的石头放下,因为谢楚淮压根对她是谁不感兴趣。
“习惯吧。”宁且初温和开口:“一开始是躲避欺凌。”
“为了学一些东西,我在平民窟长大。”她继续道:“可后来我被接回去,外公勒令我去掉一身野性,想要我学做平庸。那时候家族纷争多,年轻气盛免不了手上沾血。每次被发现免不了挨训,久而久之就学会了威胁人,隐瞒。”
“出身真悲惨。”谢楚淮抬眸瞥了眼专心致志的她:“不过那时候的你应该比现在可爱。”
宁且初不可否置的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回来?”谢楚淮摸了摸下巴,眸子黑不见底盯着她。
宁且初手上用力洗伤口,淡然道:“这是第二个问题。”
“宁少可真不心疼我,昨晚我还为你豁命。”谢楚淮蹙眉喊疼,示意她问。宁且初力道这才轻了下来重复询问:“宁长胤那晚究竟跟你谈了什么?”
谢楚淮嘴角扬着冷笑,目光阴冷盯着宁且初,见她淡定的模样这才懒懒道:“他求我跟余姚娜订婚,时间一到就解除。”
宁且初诧异,她还以为谢楚淮抢了她哥的女人,如今看来谢楚淮的眼光比她哥好。
她想起前世谢楚淮仅凭一己之力占据了y国市场,还将谢氏吞并的一干二净,盘伏多年外的是深渊般的城府和野心。当这个人轻松从外公手上夺走生意时,却依旧毫不在意的跟外公高谈阔论。
宁且初依旧记得前世外公对他的评价和脸上震撼的神情,对她说道:“此人是天生的商人,卓尔不群。”
宁且初前世为此还暗地里废了几番折腾去查人,结果却无不都一样,只有廖廖几句出身和夸赞,剩余的都在证明这男人是个奸商。
她还想问她哥给了什么好处让谢楚淮动心献出终生大事,就被谢楚淮抢先一步发问:“请回答我刚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