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魏衡颇有些失态,看着跪在地上的暗卫,“你是说夫人怀有身孕了?”
“是的!”暗卫点头,“臣在青草巷打探过,她们都说夫人已有五个多月的身孕。”
“五个多月!”魏衡细细算着,池雁坊出事到现在刚好有四个半月的时间,若是夫人有了五个多月的身孕,那么不就代表夫人腹中的孩子是殿下的?
这可是一桩天大的喜讯,夫人腹中的孩子可是殿下第一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贵重万分,若是出了一点岔子,他们这些人都得跟着掉脑袋。
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夫人腹中的孩子,“不行,我要亲自回东宫一趟,将此事告知给殿下。
“赵普,你继续带人盯着,务必要看牢夫人,莫要让她出事,还有,别让她现你们的行踪。”
“是。”赵普依旧处在震惊之中,久久的没有回神,对于夫人有孕一事,他至今都觉得像是一场梦,那可是殿下的皇嗣,轻易慢待不得。
对于魏衡的吩咐,他不敢有一丝懈怠,事关重大,若是出了一点岔子都有可能掉脑袋。
“先生,臣还有一事要报。”暗卫再次开口。
“臣在青草巷内还现一人,长得有点像画册上秦岭知府的幼子,那幼子似和夫人相熟,一同往存幼堂的方向去了,只是在那幼子身旁,臣并未现奶娘的行踪。”
这也是件天大的事,找了那么长时间终于找到一点线索,即使是平日不苟言笑的魏衡,此刻也渐渐浮现出笑来。
“你们继续盯着。”他道,“没有殿下的命令,莫要轻举妄动。”
“是。”暗卫应着,后继续回到青草巷蹲守。
***
东宫,崇德殿。
裴砚和武陵侯顾渐鸿正对峙棋局,棋盘上风云莫辨。
在裴砚吃完顾渐鸿最后一个子后,顾渐鸿方才大笑认输,“几年未见,殿下的棋真是越来越精湛了。”
裴砚低声笑着,“侯爷真是承让,谁不知侯爷的棋艺才是真正的高湛,当年父皇与你对弈也险先落败,今日孤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方才赢你一二。”
“武陵侯,你也许久没有回京了,你看如今的汴京可与你走时有什么区别。”
武陵侯把玩着手中的旗,“如今,热闹了不少。”
“是啊。”裴砚笑,“如今确实热闹了,孤记得武陵侯惯爱热闹,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留在汴京,孤听说秦岭常年寒冷,武陵侯年岁渐长,也该回京颐养天年了。”
这话令顾渐鸿笑意一顿,微微皱着眉,他婉拒着,“臣这几年一直呆在秦岭内,已适应了那边的气候,若是再叫臣搬回来才是真正的适应不了。”
“若不是陛下病了,臣也不可能回到汴京,殿下,莫要取笑臣了,如今,臣可实在受不了京中的热闹。”
“哦。”裴砚将棋子放回筐中,目光望向顾渐鸿,“侯爷当真对汴京不感兴趣?孤还以为侯爷会一直记得汴京中的热闹呢!”
这话令顾渐鸿彻底没了笑,他总觉得裴砚话中包藏着其他意思,他想到秦岭如今的状况,抬眸细细打量裴砚面上的表情。
他脸上依旧挂着笑,与之前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