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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京云说着,就甩了一下衣袖,做出要走的姿态。
“慢着……”宫浮影立即控制不住出声,唤住了路京云。
让他爹来做主?他爹一定会为了让路京云息怒,从而加倍责罚他,他爹宫大人一直知道他不是他亲生儿子,对他并没有多少父子之情,说不定还会亲自出手调。教他,在他身上发泄欲。望。
他一想到宫大人那年老色衰、皮肤松弛,满身老人味的模样,就忍不住想吐。
他无法想象,宫大人在自己身上起伏的情景!
宫浮影忍着羞愤和耻辱,神情恍惚的抬起脸,憋屈又愤恨的咽了咽口水,“太子殿下恕罪,微臣、微臣愿意、愿意任凭殿下处置!”
他是宫家嫡子,才华横溢,懂得医术,加上外貌优越,所有人对他的评价,都趋于溢美之词,走到哪儿都被人捧着。
再加上他懂得催眠术,谁敢得罪他,就会被他催眠成玩物。
他何曾受过丁点委屈?
刚刚,他也曾试图暗中催眠路京云,谁知路京云竟没有中招。
这种不借助催眠道具的催眠,就是不稳定。
想要摆脱路京云……宫浮影一边低眉顺眼的跪在地上,一边不住的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那个香炉上。
如果有机会,让他将香炉点燃,他就能借助香气,催眠路京云,让他像条狗一样跪在他面前!
路京云见宫浮影屈服,点了点头,“宫御医,还算你识时务。既如此,本殿下就给你一个机会,你收拾收拾,随着本殿下回东宫吧!”
呵呵,宫浮影,等着吧!老子一定玩死你!
宫浮影闻言,恭敬的朝路京云又磕了两个头,然后默默爬了起来,垂下去的眼神要多阴狠有多阴狠。
他身为院正,是有自己的办公室的,所以很快收拾了一些自己常用的衣物和物品,临走时,又不动声色的将那个特质香炉带上了。
路京云自然没有放过他的任何小动作,但在他的手中,宫浮影所做的任何小动作,最终都会变成自讨苦吃!
他假装没看见,不悦的哼了一声,“走吧!”
说吧,他率先抬起步伐,朝外走去。
宫浮影默默跟在他身后,投向他背影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意。
忽然,一道清冷又冷淡的声音横叉了过来,“呦,师兄,你这是要去做什么呢?”
听到这声音,宫浮影和路京云的身子皆瞬间紧绷住了。
宫浮影是又羞又恼,生怕被这声音的主人发现,他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要去给路京云当性。奴都不如的玩物。
路京云身体僵硬,则是想起了上一世,随着一群士兵涌入后宫,说要催眠梁徊声等一众后妃,从而将他找出来时,那个高高在上、冷漠疏离的男声。
那个男声,不正和这男子的声音一模一样吗?
想到是这男子逼死了梁徊声,路惊云的拳头不自觉硬了。
他会为梁徊声报仇的。
宫浮影看向穿着雪白的圣洁白袍,一身谪仙气质,缓缓走来的男子,心中直犯恶心。
这男子是他师弟,段天涯的二弟子,流月枫。
流月枫只穿白衣,走到哪儿都摆出一副谪仙的架势,实际上人品低劣,嫉妒心强,爱慕虚荣,比他还虚伪。
流月枫一直与他针锋相对,嫉妒他出身名门宫家,嫉妒他是段天涯的亲生儿子,一直觉得段天涯会将催眠秘籍的八字箴言传授给他,所以处处与他争斗,拼命给他穿小鞋。
要是被流月枫知晓,他要给路京云当一个月的玩物,流月枫一定会狠狠嘲笑他,然后将此事宣扬得人尽皆知,说不定还会造他黄。谣,污蔑抹黑他!
宫浮影怕路京云乱说,抢先道:“流师弟,此事与你无关吧?不过是太子殿下厚爱我,想要我去东宫近距离为他调理身体罢了。”
流月枫闻言,眼神暗了暗。
宫浮影凭什么处处压他一头?
论才华,论样貌,他丝毫不输宫浮影,可他的家世,永远比不过宫浮影,来到宫中当御医,宫浮影一上任便是院正,而他却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御医。
再加上宫浮影是师父段天涯的亲生儿子,日后催眠秘籍的八字箴言,一定会传授给宫浮影。
到那时,他怕是一辈子也翻不了身了!
流月枫心中发狠,有妒又怨,面上却是摆出了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试图夺走路京云对宫浮影的看重。
他从容道:“师兄你日理万机,事务繁忙,太医院可离不了你,哪里还有功夫专守着太子殿下?师弟我正好空闲,不妨代替你给太子殿下调理身子吧!”
“师弟多虑了,整个太医院除了我,就数师弟你医术最高超,没了我,不还有你呢吗?”宫浮影皮笑肉不笑的拒绝了。
他当然求之不得,想让流月枫代替自己,接受路京云的玩弄。
可他知道那不可能。
路京云没放过流月枫眼底的嫉妒,为了加剧他对宫浮影的恨意,也微笑着开口了,“流御医,本殿下知道你想为本殿下分忧,只是宫御医才是太医院的主心骨,除了他,本殿下对任何人的医术都不放心。”
流月枫不甘心的再次自荐,“太子殿下,微臣自认医术不比宫御医差,你……”
“别说了!”路京云不紧不慢的打断了他的话,语气里带了些怒气,“本殿下只信赖宫御医一人!你没听到吗?”
流月枫咬了咬牙,不甘心的闭上了嘴。
见他吃瘪,宫浮影只觉得无比解气,阴阳怪气道:“流师弟,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知不知道?我一人侍候太子殿下足以,你就不必毛遂自荐了!免得跟个苍蝇一样,惹人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