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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加冰的水让玻璃杯壁挂上了带着寒气的透明气泡,他的手指像是立刻受了杯里冷气的浸染,也透着一种带寒气的洁净。

那几根修长冷素的手指将杯子拿走了。

余光里,印象里,都是对方的形象,冷冷淡淡,高高大大,清俊矜贵,连衣角也一丝不茍。也气势压人,沉甸甸的。

余芷像一个受了压迫的人,一举一动,一开口都格外审慎。

这是一间办公室,正是闻博延的办公室。

空间很宽畅,灯光明亮,装潢有些老派。颜色深沉的办公桌后,是一壁墙的巨幅山水画,画装裱在相框里,嵌在墙上。画里的风景场面辉宏,荡气回肠。

是闻博延派了人来家里,通过父亲,将她带到了这方跟他见面。

闻博延在余芷,可谓是某种程度上的熟人,但对方对她一无所知。

他又问了她些问题,她也自己找了些话题说,但年龄悬殊,阅历悬殊,身份悬殊,最重要的大概是在对相互的认识的悬殊,余芷应付这个人的时候是一种登山临水的吃力。

这让她的对答除了大学校园里发生的事,再想不出别的。

余芷痛苦自己一穷二白的谈吐,殊不知最后得到了这样的一问:“愿意跟我结婚吗?”

男人清瘦的喉结滚动在干净冰白的衬衫领口上。

他的白色衬衫是短袖的,领口下方别着个余芷不认识的徽章,有红色,有金色,修长的双腿架在一起,夏季薄款西裤精致的布料隐隐折射着办公室里的雾白灯光。

竹节一样修长,骨节清晰的长手指上沾着莹莹的湿润。

余芷被这一句毫无铺垫,但绝对不应该毫无铺垫的话问得整张脸再一次烧起来,烧得红透了。脸上原本白皙的皮肤全被血色浸满,连耳朵和脖子也没逃脱。

虽然自进这间办公室她就一直在脸红。

她知道对方一点不认得她,而她已经认识他很久了。

念念不忘,但实际上是八竿子打不着,这样的时间已经过了8年。

余芷浑身发热,太热了,努力了又努力才总算睁开眼睛。

眼前却是家里看习惯了的罩在明晃晃里的家具。

她做梦了,梦里的事已经过去快三年了。

壁上的挂钟已指到3点,所以太阳会从窗户外边斜进来,直晒在裸露的小臂上,也罩了她全身。

余芷从椅子里起来,身体离开太阳光的范围拿起手机。

午睡前设置了闹铃,手机没电了,所以闹铃没能按时叫她,这才被太阳晒了个够。

刚才的梦还清晰地映在脑子里,心脏还在因为闻博延问她结婚的话而使劲跳个不停。

余芷揉了揉眉头,昏昏沉沉穿过客厅进卧室给手机冲电,最后进洗手间洗了把脸。

从洗手间出来她在身上系了张围裙就上了二楼的洗衣房。

洗衣机里先前塞的几件衬衫已经烘干了。衬衫是手洗的,只是放进洗衣机烘干杀菌。

时间不早了,余芷动作麻利地熨烫衣服,都是一色的男士衬衫。结束又拿下楼进卧室,整理衣帽间。天气从今天开始转暖,衣柜里的衣服该收拾了,但今天时间有点来不及。

余芷简单收拾了一下,还是准备先出门买菜,围裙还来不及解下来门口门铃声响了。

“来了。”

她小碎步穿过半个家,细白的脚踝白晃晃地翻飞,双开的门扇打开半边,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出现在面前,与之随行的还有一个四十几寸大的深色木匣子。

领头人一脸笑意,“你好,这是闻先生在拍卖会上拍下的画,我们已经和高助理联系过了,让我们直接送到家里来。请问闻太太在家吧?”

余芷被问得愣了一下。

她跟闻博延结婚到现在已经2年多过去,但是闻太太这个称呼于她是陌生的。

余芷站在门口一时没说话,领头男人直接越过她往屋里看,但能看到的很有限,便又转眼看堵在眼前的人。

女人面色白皙,五官比例精致秀气,脸上没有带妆,但清秀标志得很是亮眼。

这种漂亮其实少见,不过要说她就是那位身份地位都不同于通常富人的闻先生家里的女主人几乎不可能。

女人穿着随意,头发绑得随意,身上系着围裙。干家务时绑住的头发有从头绳里散出来的,那些乱发便就那样压在围裙的肩带里。这显然是刚刚还在埋头干活,从忙碌里跑来开门的一个人。

越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对保姆的要求也越高,再正常不过。

能进入这栋到处监控的大厦,能出现在这个寸土寸金的房子里的人是值得信赖的。

领头男人客气地笑笑,说也不用非打扰闻太太休息,他们把东西放下就可以了。

余芷弯了弯唇,垂眼,往旁让开了。

几个人来得快消失的也快,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余芷也不那么在乎,继续拎了菜篮出门。

大厦背后的商场底层就有超市,超市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拿出最新鲜的蔬菜,她挑了很多,拎了满满一篮子菜回家。

做饭的时候想起下午做的梦。

那个时候的点头是她一辈子也没有过的勇气,没几天闻博延就带她去了民政局。

因为太意外,因为太幸福,压根没想过这件事太着急,甚至没发现他给的那枚戒指在她太瘦的手指上根本挂不住。

更不会知道“幸福”只是那一刻里,自我心底里的一团镜花水月。

社交型的开放式厨房,冰裂黑的石英石中岛台,余芷系着围裙转来转去,做的都是两年多时间受了闻博延的大浪淘沙后入他眼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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