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一怔,略显局促,轻声说了句,“江姑娘不必多礼。”
宫紫商瞧他那不争气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她敢用金繁打赌,这一刻,宫子羽的脑子里绝对忘记了云为衫的存在。
她之所以笃定,是因为刚刚江玉凝那一低头的笑足以用颠倒众生来形容,就连同样身为女子的她也愣了神。
?夫人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她轻轻拍了拍自家姐姐的手背,想要撮合两人的心思不言而喻。
江夫人喜上眉梢,心中想着远嫁的妹妹还算有良心,念着自己的相让之恩,不由对她也亲近了几分。
“妹妹啊,咱姐妹俩好不容易见个面,我也不能多住几日陪陪你,我这心里难受啊。”
仅仅这一句,?夫人就知晓姐姐也是同意自己的心思,不免也跟着叹息起来,“宫门规矩颇多,妹妹也无能为力,只盼望执刃大人能大善心,让姐姐和玉凝多住几日,也好全了我们姐妹情谊。”
两人又作势开始抹眼泪,宫子羽哪里见过这场面,他向来心软,加之江夫人没来之前她又求了自己一次,“?夫人无须担忧,江夫人可在宫门多住几日。”
姐妹俩闻言皆是一喜,连连谢过宫子羽。
宫紫商倏然眼皮一跳,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金顶马车里,宫尚角沉默不言,面沉如水,一路上都在闭目养神。
上官浅几次欲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路无话,两人之间来时的气氛和回宫的气氛截然不同。
角宫,宫远徵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和无一饭一菜的案桌陷入沉思,他走出房门问刚好经过的下人,“我哥呢?”
“宫二先生和夫人一起出宫了。”
宫远徵沉了眉目,脸上的神色有些僵住,气闷的转身离去。
徵宫庭院,一抹倩影静立在树荫之下,微风吹拂她的长好似一幅夏日美人图。
宫远徵看了一眼花惜芷,语带愠怒,“你怎么又来了?后山现在都没有规矩了吗?”
花惜芷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明显能看出他生气不是因为自己,宫远徵的脸色黑沉得能滴出墨来。
“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宫远徵没好气的说道,“不关你的事。”
花惜芷转了转眼珠子,狡黠一笑,“我是来给你送好东西,我保证,你看见我的东西,绝对不会再生气。”
宫远徵打量了花惜芷一眼,嗤笑一声,他愿意生气就生气,不想生气就不生气,她凭什么能控制自己生不生气。
花惜芷瞅了眼他的脸色,眼神一动,“你不信?那不如我们打个赌,你若是看了我的东西不惊不喜,我花惜芷任凭你处罚。”
宫远徵深沉的眸紧盯她,桀骜不驯的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一抹弧度,心中将自己珍藏的毒药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上次的欺骗之仇正找不到机会相报,她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花惜芷不用猜都知道宫远徵在想什么,心思都已经写在他的脸上,不由多说了一句,“不过,若是你输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