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钟情说:“社会闲散人士身兼多职呗。”
他眨眨眼,笑出来:“该不会江总以为我是在跟踪吧?”
“你可以叫我名字,”江霄说,“我没这样以为。”
钟情接道:“江霄?”
靠在椅背放松下来的男人看了他一眼:“嗯。”
他不习惯同辈的人称呼他太过正式,钟情也不是他的下属。
钟情低了下头,才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换了,变成了一套干净整洁的黑色条纹家居服,他挑了下眉:“我什么时候换了套衣服?”
江霄解释道,也许是不想让他误会什么:“佣人帮你换的。”
钟情:“像斑马。”
江霄:“。”
江霄扯出来个笑,钟情觉得他笑得有点冷:
“我家衣服都是这个风格,不喜欢别穿。”
钟情耸了耸肩:“你穿也得像斑马。”
江霄一字一顿冷声道:“钟、情。”
他就知道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的没什么好话。
可惜钟情这个名字生来就带了点缱绻的意味,他这么叫人完全没有威慑力度。
他很快收住了话头,冷着张脸双手抱臂靠上椅背。
刺骨的凉从手臂边涌入袖管,钟情手按住脖子转了下,黑色丝散出来点散漫意思,脑袋还有点晕。
江霄说:“你还挺莽撞。”
钟情:“我心系小少爷多年,应该的。”
江霄:“……”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从何处击倒这句话。
钟情整理了下袖口,在床上坐得正经,话也诚恳:“开玩笑的,上句话别当真。”
他那个失误纯属意外。
江霄当然不会把他那句话当真,他抬了抬眼皮,身上已经快凝实的冷气场散开点。
钟情:“我是心系你多年。”
冷气又一次凝实。
这下钟情是真能在江霄那张万年不变的冷脸上看见恼怒,他比了个打住的手势,嘴角漫不经心地扯了点。
头顶的冷色光已经和脑袋一起变得眩晕,对方很快控制好表情,眼里深色已经变作波澜不惊。
江霄性格从来强势持重,鲜有吃瘪的时候,当然也鲜有敢在他面前挑衅他的人,只几个呼吸间,他就恢复了平静:
“你好好休息,少说点话。”
不无讽刺。
钟情双手插兜,脑袋后面疼得不明显,是有后劲儿的,他不在意,姿态也闲散,看不出来是受过多大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