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里千篇一律的斑马家居服变得有图案变化还有颜色变化开始,江一恪就拿怀疑的眼光看过他哥,但是显然他在集团里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哥哥没有要解释的打算,在长桌尽头喝茶,报纸还是原来摆放的位置,工作还是原来的工作,挺正常。
然后他又现,周末回家的时候,他哥并没有准时准点地从公司回来出现在固定的位置,每次还要带回来点不属于他风格的东西。
他活那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哥嘴那么红过,有时候在家开视频会议都能从冷峻中窥出神态的一丝异样。
因为才短短半个月,他平时上学有自己的公寓住,江一恪不知道他不在家这么短的时间里能生什么改变。
只偶尔看见垃圾桶里被扯得皱巴巴的领带时会精神恍惚,严重怀疑他哥是不是谈恋爱了。
对象看起来应该还是个力气挺大挺暴力的女人。
从来没谈过恋爱连小手都没拉过的小少爷精神状态极其堪危,他顺理成章地认为他那万年铁树不开花的哥哥绝对是谈恋爱了。
然而江一恪虽然确实不聋不瞎,但是他在他哥面前是个哑巴,所以他没问。
他选择去问钟情,人缘儿好的赛车手现在在他的心里已经没有那么讨厌了,朋友不多的江一恪觉得这人其实也挺不错的,除了太厉害老能赢他之外没有什么缺点,还有就是他对着这张脸喊不出老师只能干巴巴地喊出来句钟情哥。
不过稍微有些难以理解的是钟情哥最近出现在他家的频率极大提高,金的小少爷只想了想就将这个观察抛之脑后,毕竟这能让他在回家的时候见到家里又一个活人,还挺解闷的。
“钟情哥,你说我哥是不是谈恋爱了啊?”江一恪神情恍惚。
钟情看了他一眼,才道:“不是,他和人比赛呢。”
比赛亲嘴,上次两个人差点没给亲断气。
完事两个人冷笑连连,互相给对方放狠话。
钟情说已经有无数个打牌的客人问过他是不是吃辣椒了,江霄冷笑说他还有一百零八个会要开,上次合作方会议结束委婉地送了他两盒降火茶。
再也别亲了。
呃,可是还没分出胜负。
面前的江一恪点头若有所思:“这样啊。”
竞争公司这年头这么厉害了吗?把他哥都气得上火了。
钟情正盘腿坐在窗前无所事事呢,江家的管家把这个房间划成了他专属,看着江一恪沉思的表情,他选择换了个话题:“你之前和我说的那个讨厌鬼最后怎么样了?”
和小少爷熟了之后,他也没觉得这家伙有多讨厌,最多还是个虚张声势的小孩,聊天时还会和他吐槽私立高中里讨厌的人。
比如上次说过的跟班讨厌鬼,江一恪在学校里的死对头,钟情都不动声色地提醒过他要远离。
他慰问主角的情况是出于良心,起码也得看在这家伙未成年的份上不要让一些糟糕的事提前生,准确来说是永远不要生。
江一恪耿直地说:“还是挺讨厌的,老是看我还偷藏我作业本还在女生面前说我坏话,还试图在巷子里堵过我。”
是原书简介里的跟班。
钟情继续问:“然后呢?”
江一恪说:“我当然是在篮球课上教他好好做人呗,现在他都不敢看我了。”
“有没有可能是人家喜欢你呢?”
虽然说花市剧情是应该越远离越好,但是钟情不知道原书是娱乐向没感情的还是真心实意向,才若有所思一问。
江一恪奇怪地看他一眼:“他是男的,可我是直男啊。”
豁,花市主角是直男。
“而且怎么会有人喜欢人是依靠伤害他啊?那段时间我在女生里的风评都不好了,捏造谣言的坏蛋,我威胁了他几句就不敢再看过来了。”
剖开嚣张跋扈的表面,江一恪其实幼稚又挺真诚的。
“而且我是直男,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