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被滚烫的掌心捂住,熟悉的乌木沉香味儿钻进了池沅的呼吸。
“是我,腿麻了。”时燃喷洒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呜呜呜~”池沅挣扎两下,时燃松开了手。
池沅埋怨道:“你这样很像杀人犯知道吗?”
“对不起,吓到你了。”时燃现在道歉速度一流,任何有一点惹她不高兴的,他就立刻表明真诚的态度。
池沅更无语了:“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只有小屿知道。”
时燃撇撇嘴:“其实后面一句话可以不说的。”
池沅还想说,隔壁邻居的大门突然敞开,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二人觉得无比刺眼,下意识地抬手遮了遮眼睛。
邻居手里握着扫帚棍:“干嘛呢?大晚上的喊什么?!”
时燃声音沙哑,略带抱歉地说:“楼道灯坏了,我没带钥匙,在门口等我老婆回来吓着她了。”
“嗯?”池沅瞪了他一眼,时燃却握住了她的手,可他的手心却烫得她控制不住地缩了缩。
邻居白了他们一眼:“我说你们平时不在一起都漂流瓶联系吗?提前通个气不就是了,大晚上的那么大声喊救命,我以为咋了。”
“抱歉。”池沅赶紧接话,“谢谢您还开了门,这年头有你这样的好邻居太难得了!”
池沅马屁拍那么响,邻居也不好多说什么,嘟哝了几句就关上了自家的门。
“你现在厉害了,谎话张口就来。”池沅抽出他紧握的手,拿出钥匙打开门。
时燃紧皱着眉,囫囵应了声:“嗯。”
池沅刚刚被他握住手的时候就感觉到他体温的不正常:“我给老刘打电话,让他上来扶着你点。”
“不用。”时燃此刻只觉得浑身发寒,却强撑着不适,“真的不考虑请我喝奶茶?”
“时燃!你有病吧?!”池沅气不过,“你跑过来等得发烧腿麻的就是为了让我请你喝奶茶?”
时燃幽幽地望着她,眼神缓慢迷离:“嗯……”
“嗯你个头!”池沅打开了门,按下全屋灯开关,“赶紧回自己家去,该吃药吃药该干嘛干嘛!”
时燃几乎是用尽全力,撑住了池沅即将关上的门,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长腿一跨就这么顺其自然地进了她家。
“你干嘛……”池沅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时燃拉进了怀中,男人滚烫的体温混合着乌木沉香悠然清淡的后调,池沅慌了神。
“连飞了一周了,好累。”时燃的气息发沉,“让我在这休息一下,好吗?”
池沅倒也不是冷血无情之人,如果是平时他说这话她肯定把他赶走,可他现在在发高烧,她有些不忍。
“行吧,你去沙发上躺一会,我给你泡杯姜茶发发汗,再针灸一下就能舒服些了,哎,你可别以为进了我的门就能对我怎样啊……”
时燃听着池沅的絮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听她啰嗦着反倒觉得心安,只是他觉得身体异常得沉重。
池沅还在言语输出,却突然觉得被滚烫包裹的感觉陡然消失,随后便是沉闷的倒地声,时燃就这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