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沅还在啰里八嗦:“燃子,这可是我的初吻……”
“噗通”一声,时燃直挺挺地倒地,晕了过去。
池沅被吓得酒醒了三分之一,望着倒地不起的时燃,愣住:“什么情况?亲出应激反应了?”
见时燃是真晕了,她这才急急打通吴博的电话。
“吴伯伯!不好了!时燃应激反应了!!”
吴博刚回到时燃帮他租的附近的公寓,躺在床上还没两分钟:“少奶奶,您喝多了。”
池沅尖叫着:“时燃晕死过去了!快来搭把手送他去医院!”
吴博吓得忙起身换衣服:“少奶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池沅努力平复心情:“也,也没什么,就是,就是我亲了他一下。”
“少奶奶!!”吴博的嚎叫声差点没把手机听筒炸坏,“您!您怎么可以亲少爷!”
“嘿!”池沅酒还没完全醒,噘着嘴不服气地问,“我怎么就不能亲他?!”
吴博推开公寓大门,气急败坏:“少爷他严重酒精过敏!!”
听筒里传来电话挂断的忙音。
池沅挠了挠后脑勺,呆若木鸡:“这样也能过敏?!”
十分钟后,卧室内,气氛压抑,两名家庭医生正在为时燃进行紧急脱敏治疗。
吴博更是紧张地不知所措,只能在客厅不停地踱步。
池沅皱着眉:“不行,要不我还是给他针灸一下,中西结合。”
“少奶奶,您就别添乱了。”吴博痛苦扶额,“您走路都歪七扭八的,一针下去恐怕会把少爷送走。”
池沅心急如焚:“这些医生医术可靠吗?这么久了人怎么还没醒?”
吴博还没来得及回答,池沅就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卧室,对着家庭医生们吼道:“你们怎么回事?!人怎么还没醒?!”
其中一名医生解释道:“少奶奶,少爷严重酒精过敏,打了脱敏针还要打点滴,清醒需要时间。”
池沅突然再次霸道女总裁上身,她眉头紧蹙:“治不好他,我要你们给他陪葬!”
吴博心里头冒出了一股强烈的想辞职的感觉,但很快这个想法便被浇灭了,在各行各业不景气的当下,他能稳赚税后五十万年薪,包吃包住还有五险一金,再忍忍吧。
他深呼吸,拉着池沅往外走:“少奶奶,我给您泡杯解酒茶,您就别打扰医生们工作了。”
一脚踏出时燃的卧室,池沅的嘴还是没肯停,冲着里头忙碌的医生们吼道:“要是宫外孕就给我立刻转到宫内!”
吴博:“……”
时燃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吴博没有再回公寓,而是守在时燃床边打着盹,听到动静,吴博惊醒,刚准备出声,时燃伸出手指靠在唇边。
吴博压低声音:“少爷,您醒了。”
时燃轻声问:“她休息了吗?”
“少奶奶把自己照顾得很好,这会儿已经冲了凉舒舒服服地睡了。”
“那就好。”时燃望向窗外,已是深夜,外头只有零散的灯火,江面晦暗一片,仿佛身在绝望中的人们看不到一点逢生的苗头。
池沅猝不及防的吻,虽然带着厚重的醉意,却真实而又热烈,可他好像站在泥泞中,有些分不清现实和幻境。
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感是真的吗?若是她知道自己欺骗了她呢?还会对他这般吗?
“吴博……”时燃觉得喉咙有些隐隐作痛。
“在呢,少爷,需要给您倒杯水吗?”
时燃的眼神变得冷冽:“事情都办好了吗?”
吴博一怔,随后立马答:“万事俱备,不会有任何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