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虞妙蓁,她是一个变数,应当除之。”
沈让声音平缓:“此女不能留,本王不喜欢奇怪的事,不喜欢奇怪的人。”
贺世安深知往事,昭宁郡主的父母立过功,只要不是天大的祸事,那位郡主可尽享安逸富贵。
他有些犹豫,“王爷,您的意思此女子冒充郡主?那真正的昭宁郡主去了哪里?”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下午的脉案,急忙说:“王爷,今日下午属下替她诊过脉,她身体有余毒未清。”
“中了那种毒,人不可能完好无恙,但她体内确实有余毒,那种毒会让人渐渐失去生气,且死状无异常。”
也就是说,虞妙蓁此时应该已经死了才对,她不可能还活着。
一个中过毒且已经死了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让从不信鬼仙魂魄这些事,但此刻他竟觉得此事出了他的认知。
“什么毒?你可能解?”
他只觉得这女人处处怪异,他换了个思路,直接吩咐:
“给青雀和夜鹰传信,让他们去调查承恩侯府的事,尽快。”
贺世安领命。
“青雀和夜鹰一直在外寻找王爷,墨影留在回春堂等候消息。”
提起墨影,沈让神色骤暗。
“先让他待命。”
贺世安抬头询问:“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城?”
沈让扫了一眼这间朴实干净的厢房,慢条斯理的开口:“休养罢了,哪里都一样。”
“这里和京城本王都不喜欢,相比较还是此处顺眼一些,况且更有趣的事情出现了。”
沈让有了些许兴趣,他明日要会会那个变数。
翌日。
虞妙蓁大清早的眼皮子就跳个不停。
对于一个没什么烦恼的大小姐来说,她只认为是昨晚没有休息好。
用一小盒一百两的白玉膏混着珍珠粉敷了个面膜,画了个妆。
一通操作下来,看了一眼镜子。
嗯,很好,还是那么丑。
内调需要加急。
郁闷过后,她就开始捣鼓昨日扫荡的那些衣物饰。
选了一身鹅黄色的云缎裙,香桃递上同色的披帛。
虞妙蓁很喜欢披帛,挽在手肘处既好看又衬得人仙气飘飘。
她看了一眼递过来的颜色,有些不喜欢。
“你去找个大红色的披帛,然后再找个红宝石的簪和项链。”
这般大胆撞色的搭配效果,其实很好看,但有些另类。
时下闺阁少女多喜贞静素雅,端庄保守的着装。
因此香桃夸赞起来有些犹豫:“郡主,您这样穿,不太一样,但好看。”
虞妙蓁笑了笑,“放心吧,本郡主心里有数。”
她又不傻,什么场合见什么人,应该怎么穿怎么做,她心里有谱。
用过早膳,虞妙蓁又开始忙活。
“香桃,从那些玉锦里挑出红色和白色,我要缝制一些吊带睡裙。”
“你去问问王婶会不会缝制衣衫,会的话把这个图纸拿给她。”
香桃接过那个图纸看了一眼,只觉得奇怪。
“郡主,这是用在哪里的,奴婢从来没见过,不过这般简单奴婢就能做。”
虞妙蓁闻言很高兴,她这次只带了五个人出来。
刘嬷嬷是她娘的乳母,年事已高,徐川和王婶还有他们的女儿巧珍,这祖孙三代对她又忠心又尽力。
王婶和巧珍一直都在管着厨房的事,确实忙不过来。
她笑着说:“香桃,你好好做,做好了有赏。”
刚说完,便听到门外王婶的声音。
“郡主,徐川说昨日那位大夫想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