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夜晚,也依然灯火通明的别墅区,宁溪才刚刚到家没多久。
为了和叶方明等人去吃烧烤,她提前让司机回家了,但晚上不方便打车。
她拖到现在才回家。
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插入锁芯并扭动,咔哒一声清响。
打开门,就迎上了一声甜美的女声,“哎呀,爸爸,姐姐回来啦。”
宁菲双手环胸,眉毛高高的挑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如果说宁溪是皎皎天上月,盈虚若江上薄雾,那宁菲就是娇艳如含苞待放的玫瑰,长满了尖锐的荆棘,张扬跋扈,但并不凌厉,漂亮艳丽的面容为她弱化了许多攻击性。
身材饱满,前凸后翘,才16岁就已经有了让人血脉喷张的好身材。
“父亲,我回来了。”
宁溪没有理会宁菲的挑衅,低下头弯腰换鞋,似乎是把她当成空气,晾在了一边。
宁菲被她这种态度搞得很不爽,狠狠瞪了她一眼,随即娇滴滴的贴向沙上坐着的宁父。
“爸爸,你看她那态度。”宁菲瞥了她一眼,“难怪她总是惹祝哥哥生气。”
“祝东铭又跑来跟你们告状了。”
宁溪用的不是怀疑的语气,而是肯定。
因为这种事,在她往前的生命的16年里,经常生。
已经是每年必定会上演的一出戏了。
“祝东铭说你今天和一些普通班的学生吃烧烤,中间还和他起了冲突。”
宁溪立在原地,声音平稳,“对。”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她也不是会骗人的人,承认的非常爽快。
她不觉得自己有错。
“宁溪!”宁父狠狠地拍了一下茶几,出巨大的声响,连坐在他身边的宁菲都被吓了一跳,“我辛辛苦苦培养你这么多年,不是为了让你和祝家交恶,影响我的生意。”
“老公,都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啦。”
宁母切好了水果,从厨房里出来,善解人意的替宁溪开口。
“我想这里轮不到您讲话。”宁溪冷冷的说道,语气冷的冰碴子都快掉出来了。
“你怎么说话的?”宁父生气了。
“至少我不会像一条狗一样,舔着人不放,更不会把自己的孩子当做和别人交换的筹码。”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为了谁好自己心里清楚。”宁溪咬着后槽牙,转身就往自己房间去。
“诶,你等等,你怎么这样子对爸爸妈妈说话。”宁菲从沙上站起来,拦住宁溪的路。
宁溪瞥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宁菲,神情淡漠,“父亲,您虚伪的让我作呕。”
说罢,她就绕过宁菲进了房间,并且把门仔仔细细的反锁起来,徒留宁菲在原地不知所措。
半晌,她似乎是反应过来了,尖细的嗓音穿透了门缝,宁溪在屋内都能听见她在客厅撒泼的声音。
“爸爸,你看她!她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们一家人了。”
第二天一早出门的时候,宁父就坐在餐桌前,语气不善的告诉宁溪。
“以后别和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来往。”
“这句话同样原话奉还给您。”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如同针尖对麦芒,针锋相对。
与宁溪不同的是,叶方明今天难得睡了一个懒觉。
家里讨厌的人都不见了,只有他和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