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说:“本宫不开心,因为哥哥很快就要去打仗了。”也就是意味着,年家大祸即将临头。
这些事情,她不能告诉颂芝,只能放在心底深处。一定要趁皇上没有对哥哥起杀心之前,多多劝解哥哥。
颂芝见华妃忧心忡忡,以为她担心年羹尧打仗后的人身安全。
“娘娘,大将军武功盖世,用兵如神,定然会平安无事。”
华妃勉强一笑,“去给本宫拿笔墨纸砚过来,本宫要给哥哥写信。”
信写好后,华妃交给了颂芝,让颂芝找个靠谱的能够出宫的太监,送出去。
“皇上,这是华妃娘娘写给年大将军的信。”血滴子领夏刈,把一张薄薄的信封,递到了皇上的手中。
“先放在桌上吧。”
夏刈把信封放在了书桌上。
批完了奏折,皇上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信封。
“哥哥,见字如面。听闻哥哥又去边疆,想来北地苦寒,望哥哥千万保重身体。本宫在宫中一切安好,皇上待本宫恩宠有加,哥哥放心。皇上宽厚仁心,给予了我们年家诸多荣耀,我们年家应该时时刻刻不忘皇恩,切记切记。”
看完了华妃写给年羹尧的信,皇上欣慰地点点头。
“华妃虽张扬,但却是懂事的。”把信封重新封好后,皇上重新递给了夏刈,“快马加鞭,送到年羹尧那里。”
“娘娘,不好了!”颂芝在屏退了其余宫女,悄声说:“替我们传信的太监说,信封半路被人劫走了。”
华妃但笑不语,只是喝着茶盏中的茶。
半晌后,才道:“无妨,家书而已。”
“你最近有没有时常问候苏培盛?”华妃看向颂芝问。
颂芝一心担忧着华妃的书信,“娘娘,到底是谁,胆敢拦了您写给大将军的信?”
华妃重重放下手中的茶盏,冷声又问了一遍,“本宫问你话,你是聋了不成?”
许久没见华妃生气,颂芝吓得赶紧低头,“回娘娘,这几日,奴婢只要一见着苏公公便问他的腰伤是否好了,还告诉他,若药用完了,随时告诉奴婢。”
华妃的气稍稍地消了,她把颂芝拉到身边,温声道:“苏培盛是跟了皇上多年的老人了,我们翊坤宫一定要和他搞好关系,知道吗?”
颂芝说:“娘娘吩咐的事,奴婢不会忘。”
华妃看了一眼天色,“现在太晚了,明天早上你找个机会去问问苏培盛,昨晚上皇上在养心殿批奏折的时候心情如何。”
第二日,皇上在殿内与文武百官讨论政事,苏培盛照例在殿外站着。颂芝假装路过,又问了他的腰伤可好,并带来了和温太医要来的跌打损伤药。
苏培盛千恩万谢,拿人手软,他总是不安,便问候了华妃。
颂芝顺着苏培盛的话,问道:“昨晚上,皇上在养心殿心情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