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毓婉,我虽非善类,但也绝不会用卑劣的手段来迫使你屈服。”
他的话语坚定,仿佛在向她证明着什么。
“你——”
谢毓婉彻底愣住了,所有的愤怒与疑惑在这一刻凝固,只留下满腔的不解与迷茫。
她眨了眨眼,只见陆时桉已帮她系好披风的带子。
又细心地拍去上面的雪花,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藏着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简单的:“回去吧。”
“你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我妹妹的事不是你干的?”
她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是的。”
陆时桉低头轻笑,这个回答激起她心中更大的波澜,疑惑与不解如潮水般涌来。
真真假假,虚真实实,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她已经分辨不清。
“你也不笨,温家的意图,你很快就会体会到。我不急。”
陆时桉再次推了她一把,示意她离开自己的院子。
人心真是个谜,刚才还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此刻她却莫名地迟疑,频频回头望向那个在风雪中逐渐模糊的身影。
陆时桉,真是个让人猜不透的主。
谢毓婉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家中,刚踏入门槛,便听见下人们议论纷纷,说四姑娘的病情总算有了起色。
她心底涌上一股喜悦,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她不得不扶着门框,坐下来休息片刻。
在陆时桉那里耗费了不少时间,好在眼下全家上下都围绕着小妹的病情忙碌,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行踪。
她吩咐贴身丫鬟将那些病号服全部处理掉。
又让人仔细检查房间,确保每一个缝隙都被密封得严严实实,决不能再让任何病气有机可乘。
没过多久,她的闺房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访客。
来者是户部文书司司丞的千金苏心禾,自幼与谢毓婉一同长大,两人情同姐妹。
苏心禾身着鹅黄色的衫裙,发髻斜挽,清秀的面庞上总是挂着明媚的笑容,一开口便能逗得旁人开怀大笑。
丫鬟轻轻拉开门帘,苏心禾不顾屋内可能残留的“病气”,随手将狐皮披风丢在一旁,快步走向床边。
“听说你病了,怎么样,身子好些没?”
苏心禾关切地握住了谢毓婉的手。
谢毓婉想要抽回手,却被苏心禾紧紧握住,她无奈地笑道:“你怎么跑来了,不怕我传染给你啊。”
“传染了才好呢,这样我就有理由不去学那些枯燥的画画了。”
苏心禾故作轻松地说道,眼中却满是心疼,“毓婉,你不找我玩,我一个人在家闷得慌。”
她轻轻抚摸着谢毓婉的脸颊,“你平时身体那么好,怎么突然就病倒了呢?”
面对好友的关心,谢毓婉一时语塞。
这段时间虽然短暂,但经历的变故却如同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