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会亲手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经历此番波折,温崇楼似乎变得更加坚韧不拔。
方颂薇点头赞同,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那个铁盒上,“只是,毓婉表妹所给是否属实,你也没有当面打开查看。”
温崇楼出身富贵,对这些银钱并不十分在意,但心中憋着一口气。
他忽然将铁盒塞入方颂薇手中,“既然是毓婉的意思,那就麻烦表姐代为转交,告诉她,我在牢中的承诺依旧有效。”
他发誓,要让谢毓婉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
方颂薇接过铁盒,轻声安慰了几句。
待温崇楼走远,她缓缓揭开盒盖,映入眼帘的是满满的银票,不禁轻轻一笑。
仅凭几句话,就得到了如此丰厚的回报,还是出自谢毓婉之手。
方颂薇心中暗自得意,觉得今日真是大有收获。
与此同时,谢毓婉目送温崇楼离开,她下车与陆时桉作别,踏上了返回府邸的路。
陆时桉用那只未受伤的手轻轻挑开车帘,再次叮咛:“记住我的话,无论如何,那两本书都不能借给卢容泽。”
“我记住了。”
她轻声应答,同时第一次认真审视了他的手,那被自己匆忙包扎的伤口,“我的包扎技术并不高明,回到府里,你还是找人重新处理一下伤口吧。”
陆时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对景阳吩咐道:“我们走吧。”
谢毓婉踏入府门,迎面而来的是祖母和父亲关切的目光,他们笑眯眯地询问着她与卢大人的外出情况,充满了期待。
而另一边,珍宝阁,那是苏晚清的产业,正静静地矗立在繁华的街市中。
卢容泽的书童匆匆来到谢府,传达着主人一切安好的消息,让谢毓婉无须挂念。
然而,真相往往隐藏在表面之下。
卢容泽回府后,的确立即处理了伤口,但皇宫突如其来的召见,使他不得不投身于繁忙的政务之中,新官上任的种种事务,让他无暇顾及自身的伤势。
谢毓婉敏锐地察觉到书童言辞中的不自然,语气变得严厉,最终迫使书童吐露了实情。
书童抹着眼泪,哽咽道:“谢姑娘,我们大人太过体贴他人,他说如果我不来告诉你他平安无事,你一定会自责不已,所以他才让我这么说的。可事实上,我们大人他的状况并不好。”
谢毓婉心头一紧,回想起卢容泽曾提起家中仆役稀缺。
确实,有时候,即便是坚强的男人也需要有人照顾,特别是在处理伤口这样的细活上,女性的细心显得尤为重要。
卢容泽所言非虚,他受伤,或多或少与她有关,无论是情理还是道义,她都无法置身事外。
“菡竹。”
她轻声呼唤,心中已有了决定。